沈如霜並不想和邢知衍糾結下藥這件事,糾結來糾結去,到頭來的結果也會和現在一樣。
邢知衍會是衛雲露最好、最強大的保護傘。
沈如霜轉頭看著車窗外:“我不要去你那裡,要麼讓我下車,要麼送我回邢宅。”
片刻後,邢知衍意味不明的輕嗤一聲:“你本事見長。”
沈如霜轉頭看他,臉色平靜:“所以,你的選擇是什麼?”
邢知衍眸色冷淡的盯著她,像是一隻潛藏在黑暗中的猛獸。
慢慢的,他的嘴角勾起一道不明顯的弧度。
“你當初哭著鬧著要住在我那兒,現在又鬧著回去,”邢知衍說,“沈如霜,事情不會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。”
“沈如霜,在我這裡,你沒有選擇的權利。”
沈如霜咬牙瞪著他。
最終,她還是被帶回了大平層。
她咬牙站在大平層的門口,渾身寫滿了抗拒。
她清楚記得,這是邢知衍很早就買好的婚房,和衛雲露還在戀愛時買的婚房。
是邢知衍和衛雲露恩愛的證明。
前世,她和果果被困在這裡,不能出去,被邢知衍逼迫著一遍又一遍的觀看他、衛雲露和他兩兒子出去遊玩時的影片和照片。
被邢知衍逼迫著認清現實。
在那期間,衛雲露也會有來住在這裡的時候。
一旦衛雲露來,她和果果就只能被鎖在一間不大的房間裡,沒有光亮、沒有任何娛樂的物件。
很安靜,安靜得能聽清楚衛雲露、邢知衍和他們兒子的說笑聲。
她至今記得,果果縮在她懷中哭泣的樣子,哭得聲帶都磨損了。
後來,這間婚房被邢知衍作廢。
邢知衍另買了一間大別墅作為他和衛雲露的婚房。
邢知衍說:“她配得上更好的婚房,這裡已經配不上她了。”
再後來,這間房子就成了囚禁她的牢獄。
站在門口,她一眼就看見了房子盡頭的那間小房間,她曾在裡面度過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。
她最不願意回憶的日子,幾乎全部都是在這裡度過的。
邢知衍站在她身後,手掌忽然搭在她的肩膀上,語氣不容拒絕:“進去。”
沈如霜僵硬的抬起腿走進去,抱著書包,蜷縮在玄關處的角落,無聲而警惕的看著邢知衍換鞋。
邢知衍踩上拖鞋走到她面前,將一雙粉紅色的拖鞋扔到她面前:“換上。”
沈如霜自從進入這間房就無法避免的覺得窒息。
她手腳僵硬的換上拖鞋,邢知衍就站在她前頭看著她。
“你很緊張。”
沈如霜換上拖鞋,腳步急促的掠過邢知衍:“我要早點休息。”
邢知衍忽然拽住她的手腕:“你還沒吃晚飯。”
沈如霜深吸一口氣:“我點外賣。”
邢知衍忽然走向廚房:“我下面。”
沈如霜猛地抬頭看著邢知衍的背影,眼神複雜。
前世,邢知衍從來沒有為她下廚過。
並不是不會做,而是因為邢知衍只給衛雲露做。
她曾經見過邢知衍做出來的飯菜,色香味俱全,都可以去當廚師了。
很快,她就知道邢知衍為什麼下廚了。
衛雲露臉上溫柔的笑容停止在看見她的一剎那,聲音也險些控制不住:“沈小姐,你怎麼在這裡?”
沈如霜側開身子讓衛雲露進去,“那你應該問邢知衍。”
剛好此時,邢知衍端著一碗麵走出廚房,而餐桌上已經有一碗麵了。
兩碗麵,也只夠兩個人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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