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獨額頭上細密的汗水出賣了他。
沈如霜啜泣著,“好難受,好難受。”
她至始至終都抓著邢知衍手腕處的布料,不讓邢知衍離開片刻分毫。
邢知衍合上眼,深呼吸了一口氣,再睜眼時,眼底那股即將漫起的慾念被他壓了下去。
他伸手,將沈如霜抓著她的手強硬的拉了下去,嗓音沉重。
“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。”
沈如霜哭得更大聲:“不要!”
隨即,她被扯下來的手掙開男人的束縛,不管不顧身上的安全帶,拼了一樣的往男人身上撲過去。
“我要……”
邢知衍接住溫香軟玉,兩隻手剋制的沒有去回抱,而是緊閉著眼睛,感受沈如霜在自己身上的胡作非為、
沈如霜腦袋成了一片漿糊,手也發抖的抓著男人衣服的下襬。
自己則是半跪在後車座上,用嘴唇不斷的、不得其法的貼著男人的臉頰。
邢知衍剋制大半天。
再睜眼時,眼尾帶上了些許猩紅色。
他的漆黑眸子警告的看著亂來的沈如霜:“沈如霜,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。”
“離我遠點。”
嘴上說著這些話,可是邢知衍卻慢慢抬起手,緩緩的抱住沈如霜不斷滑落的身體。
邢知衍額頭上的汗水滴下來:“沈如霜,做這些事,你醒了之後承擔不起後果。”
沈如霜根本就聽不清男人說的話,一意孤行的湊上去。
下一瞬,她的腰肢被人猛地攥住,隨即被人拉著往車座上倒,堅實寬闊的身體沉重的壓著她。
一道不再剋制隱忍,近乎是低吼的聲音響徹在她耳邊。
“沈如霜,這是你自找的。”
沈如霜只覺得歡喜,歡喜於男人的接近。
她抱緊他。
車門被邢知衍重重關上。
再度醒來的時候,沈如霜看見的是醫院花白的天花板,還有亮到讓她沒辦法睜開眼的燈光。
剛醒時,沈如霜的腦袋還是一片漿糊,對怎麼來醫院的事情經過沒有一點印象。
她閉著眼睛,休息了片刻,重新接受之前的記憶。
忽然的,她猛地瞪大眼睛。
邢知衍?
她回憶起從她中藥險些被欺負的畫面,回憶起邢知衍帶她走的畫面,回憶起她和邢知衍在車裡做的一些事。
唯獨想不起來之後發生了什麼。
她記得邢知衍撩開了她的衣服。
之後,她的記憶就是一片空白。
她和邢知衍?!
沈如霜呼吸顫抖的抓緊身下的被單,呼吸急促而混亂。
她扒開身上的被單,沒來得及踩上拖鞋就跑到病房裡的洗手間。
鏡子中,她穿著醫院的病號服。
即使沒有撩開衣服去看,她也能清晰看見自己脖頸上的紅色痕跡,很顯眼,像一朵朵梅花開在白色的雪地上。
沈如霜攥緊拳頭,隨後又抖著手解開病號服。
病號服之下,更加不忍直視。
沈如霜看過一眼,就立刻重重閉上眼睛,拉上衣服。
前世,她並非是未經世事的女生,所以她能感受得到她的身體和邢知衍之間,大概是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。
這也是她現在還能保持理智,沒有立刻找邢知衍算賬的原因。
只是,雖然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,但邢知衍在她身上留下的這些痕跡,也足夠讓她膈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