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知衍的眼底染上幾絲不明的情緒,黑眸很沉:“怎麼不換衣服?”
聚在邢宅裡的眾人都是達官顯貴,無一不是被捧在金湯匙上長大的,對於沈如霜這麼一個被邢家收養的、司機的女兒向來看不上。
收養始終是收養,邢家再怎麼對她親厚,也不是真正的、親生的女兒。
再者說,沈如霜被邢老爺子趕出邢家的事情人盡皆知,眾人也都知道了邢老爺子的態度,就對沈如霜更加的看不上眼。
甚至是已經有人會當著她的面,湊到衛雲露身側,低聲說著眾人都能聽得見的話。
“衛小姐,你要警惕沈如霜,她分明是想要特立獨行才不換禮裙,刻意譁眾取寵。”
“是啊,沈如霜之前敢說你抄襲,就說明她對你已經有了異心,一定要警惕。”
眾人看見了邢知衍對衛雲露的態度,就上趕著討衛雲露的歡心。
衛雲露眸子泛著深意,臉上依舊帶著大方、不出錯的笑容。
“怎麼會呢?沈小姐不是這樣的人,我相信她,她只是一時走錯了路,不知道我就是柯姍玫。”
那人深諳踩一捧一之道:“衛小姐,好在現在真相大白了,邢總也站在您這邊,不然您得受多少委屈?”
沈如霜緩緩攥著拳頭,深吸一口氣。
她在臉上緩緩的擠出一個笑容:“既然今天是爺爺生日,那我也送給爺爺一首曲子慶生。”
她大步走過去。
邢知衍卻忽然攥住她的手腕,想看著一個無理取鬧的孩童,語氣稍沉的說:“做什麼?”
沈如霜揚起一抹冷冷的笑:“當然是給衛小姐‘道歉’。”
她猛地掙開邢知衍的手,大步的朝鋼琴走,走到衛雲露身後,站在鋼琴前。
她笑道:“既然《渴望》是衛小姐的作品,那我就以這首《渴望》作為對衛小姐的謙禮。”
圍觀的眾人又嘟囔著:“你看,我早就說過了,她就只想出風頭而已,想要吸引那群男人的注意力。”
沈如霜坐在鋼琴椅上,將眾人的話聽得分明,玩笑著說:“衛小姐應該不介意吧?”
衛雲露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,隨即揚起含著諷刺和奚落的笑容:“沒事,你彈吧。”
衛雲露心裡有保證。
沈如霜不過一個高中生,據她瞭解也只是粗略的學過幾年鋼琴,技藝不精,也沒有參加過重量級的比賽,也沒拿過什麼獎項,更沒有優秀的作品傍身。
她敢肯定,沈如霜彈得絕對不如她的好。
只會貽笑大方。
她就等著沈如霜被她再次打臉的時候。
沈如霜曾無數次聽過,也無數次演奏《渴望》,自然聽得出衛雲露抄襲得來的《愛之戀》連《渴望》的十分之一都沒有。
衛雲露根本沒有領悟到《渴望》的精髓,將《渴望》演奏得一塌糊塗,《愛之戀》更是刺耳。
衛雲露還真是蠢,抄都抄不明白。
《愛之戀》簡直是對《渴望》的玷汙。
今天,她就勉為其難的讓衛雲露見識一下什麼叫《渴望》。
她抬起手,雙手放在鋼琴鍵上。
手指向下彈動鋼琴鍵,悅耳動聽的鋼琴聲立刻傳揚出去。
《渴望》是柯姍玫在臨終前創立的曲子,是渴望飛出高山、渴望越過山林、渴望自由暢快,渴望一切美好。
柯姍玫的出身是不幸運的,但是她也是堅強的。
她不靠愛情,不靠男人,只靠自己。
並非是渴望愛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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