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察也說:“現在證據確鑿,領導在讓我們結案了。”
沈如霜沉默幾許,點頭:“好的,謝謝你們。”
警察問顧言禮,“顧先生,您還有什麼問題嗎?”
沈如霜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向顧言禮。
顧言禮兩頰瘦了許多,青黑色胡茬圍了周圍一圈也沒有整理,氣質稍顯陰鬱,與從前天差地別。
沈如霜的心忽然揪緊,也覺得無力。
顧言禮搖頭,“沒有。”
很意外,顧言禮的嗓音十分沙啞。
沈如霜收回目光,低頭。
警察將他們送出門,沈如霜在門口攔住正要上車的顧言禮。
顧言禮沒看她,淡聲說:“麻煩讓一讓。”
沈如霜給時遙遞了個眼神,時遙有些許不情不願的走開十米,抱著手臂看著他們。
沈如霜站在顧言禮跟前,說:“我想和你談談。”
顧言禮抬起眼看她,向來肆意瀟灑的眼神如今竟像是沉澱了,平靜幽深:“沈小姐,我們沒什麼好談的。”
沈如霜手指蜷了蜷,輕聲道:“有的,我想和你說謝謝,謝謝你幫了我鄧友剛的事。”
顧言禮語氣疏離冷漠:“不用。”
沈如霜沉默了一瞬,又說:“也想和你說聲對不起。”
顧言禮沒再說話。
沈如霜吸了一口氣,說:“剛剛你也聽到了,這些事是我連累你了,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可以聯絡我,能幫的我一定幫。”
顧言禮還是沒有說話,眼神遊離,沈如霜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她說的話。
沈如霜猶豫再三,也還是沒和顧言禮說衛雲露的事。
顧言禮這麼狼狽,看得出衛雲露的死對他影響實在是太大。
沈如霜能理解。
站在顧言禮的角度上看,她說什麼都不合適。
所以,沈如霜最後只想和顧言禮說聲注意身體,只是剛開口,就被顧言禮打斷。
“別再說了。”顧言禮說。
沈如霜頓了頓。
顧言禮閉著眼,神情痛苦。
“衛雲露死了,死前對我最後的印象是我和你一起欺負她,這不是我想要的……”
顧言禮有些語無倫次,臉色發白:“如果、就是、我如果早知道會有今天,我絕對不會幫你……我不知道該怎麼說,我不知道我幫你是對是錯,衛雲露是錯了,但我不希望她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