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!”
青鳥一聲清叱,不等那鬼面統領把話說完,已然動手!
她那被斗篷半遮的身形猛然爆發出耀眼的青光,雙手在身前急速掐動法訣。
剎那間,周遭空氣都彷彿被抽空,緊接著,無數道凝練至極的青色風刃憑空顯現,每一道都薄如蟬翼,卻又鋒銳得讓人心頭髮寒。
“去!”
隨著她一聲令下,那漫天風刃便如同得了號令的蜂群,發出“咻咻咻”的尖銳破空聲,鋪天蓋地般朝著四面八方的血殺衛席捲而去!
這一刻,青鳥再無保留,金丹後期的修為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出。
這風刃,可不是什麼花架子,每一道都蘊含著切割一切的恐怖力量,別說尋常修士,就是金丹巔峰的強者,若是被這麼集火招呼,也得頭皮發麻。
她這是想先聲奪人,用這大範圍的猛攻,衝亂血殺衛的陣腳,哪怕只是爭取一瞬,或許就能給沈安撕開一道口子。
“哼,雕蟲小技!”
那十餘名血殺衛面對如此狂暴的攻勢,卻連眼皮都沒多眨一下。
他們幾乎是同時低喝一聲,身上那暗紅色的甲冑驟然血光大盛。
每個人身上的血煞之氣彷彿找到了宣洩口,透過某種奇異的陣法聯絡,瞬間交織在一起,在他們身前形成了一道厚重得如同城牆般的血色屏障。
“叮叮噹噹!”
“嗤嗤嗤!”
無數風刃狠狠撞在那血色屏障上,發出一連串密集的金鐵交鳴之聲,濺起無數能量火花。那屏障雖然堅固,但青鳥的風刃實在太多太猛,一些特別刁鑽的角度,仍有風刃突破了封鎖。
“噗!”
“啊!”
兩名血殺衛躲閃不及,手臂和大腿的甲冑上被劃開數道深可見骨的口子,暗紅色的血液瞬間湧出,染紅了甲片。
不過,也僅此而已了,更多的風刃還是被那血煞屏障牢牢擋住,而後寸寸碎裂。
“米粒之珠,也放光華?”
那鬼面統領站在陣中,連動都未曾動一下,只是從面具下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。
他似乎對青鳥的攻擊完全沒放在心上,直到大部分風刃被血煞屏障消磨殆盡,只剩下幾道威力最強的漏網之魚朝著他襲來時,他才慢悠悠地抬起了手中的血色戰刃。
隨意一揮。
就那麼隨意一揮,連靈力波動都顯得那麼不起眼。
可就是這麼一揮,一道凝練得如同實質的血色刀罡橫掃而出,後發先至,精準無比地將那幾道最具威脅的風刃“嘭嘭嘭”盡數斬碎,化為點點青光消散在空氣中。
高下立判。
青鳥全力爆發的一擊,對血殺衛造成了些許騷擾,卻連那統領的衣角都沒碰到。
她斗篷下的臉龐,又白了幾分。這一擊消耗巨大,卻沒能達到預期的效果,反而讓她更加清楚地認識到雙方實力的巨大差距。那統領,怕是已經摸到了元嬰的門檻了。
“沈安!”青鳥急促的意念再次傳入沈安腦海,“他們的【血煞鎖空陣】太霸道,空間之力被壓制得死死的,你用【空間核心】硬衝根本出不去!聽我的,快走!用長老給你的那枚【破界符】!別管我,你帶著核心走,才有希望!”
她的聲音裡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,彷彿已經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。
沈安依舊沒吭聲。
走?
長老給的【破界符】?那玩意兒用一次少一次,是用來保命的底牌,不是用來當喪家之犬的通行證的。
再說了,他走了,青鳥怎麼辦?留她一個人在這裡等死?
他沈安是這種人嗎?
雖然跟青鳥認識的時間不長,交情也談不上多深,但好歹也是並肩作戰過的。之前在瀑布後,她還提醒自己安全點暴露。現在讓她一個人扛?他做不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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