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個男人,像是訓練有素,默契十足。
一個摁著顧詩檸,一個拿東西,一個把顧詩檸嘴上的膠帶,“刺啦”一聲撕下。
顧詩檸感覺到唇周的皮肉,驟然分了家,疼的像被砂紙磨過。
她忍不住失聲尖叫。
可是那個拿東西的男人從兜裡掏出了一把辣椒,粗魯地往她嘴裡塞。
塞的滿滿當當,毫無縫隙。
顧詩檸平時是最不能吃辣的。
鍾姨炒菜放片姜,她都要挑出來。
她頓時感覺有一團火在口腔裡爆炸。
火苗竄喉,火辣刺激直衝天靈蓋。
辣椒順著口水到咽喉,她本能地吞嚥,辣椒又順著食管到胃裡。
這一路燒過去,猶如火山噴發的岩漿,身體要被燒焦。
顧詩檸眼淚鼻涕大劑量地往外流。
嬌滴滴的小美人,變得邋里邋遢,形象全無。
還沒完。
三個男人在顧詩檸瘋狂吐辣椒的時候,將顧詩檸抬了起來,扔到了垃圾堆裡。
顧詩檸感覺到生不如死。
身體每一處都受著折磨,臭烘烘的垃圾堆還把她最後的呼吸也奪走了。
她嗆咳著要爬出來。
黑色衣服的那人走過來,一把扯住了她的頭髮,將她往垃圾堆裡拽。
下手暴戾恣睢,彷彿有著什麼深仇大恨。
顧詩檸頭皮一陣劇痛,發出痛苦的呻、吟聲,雙手本能的護頭。
那人卻突然往下發力。
摁著她的後腦勺,將她整張臉摁進垃圾堆裡。
那味道,簡直就像是爛了幾個月的臭雞蛋,讓人的嗅覺瞬間麻痺。
三個男人發出惡意地嘲笑:
“小美人兒,今晚的事,能不能說出去你真得好好掂量掂量。”
“這半夜三更,荒郊野嶺地,一個女人和幾個男人……”
“嘖嘖嘖,我怕你渾身長滿嘴都說不清喲。”
說完,他們朝顧詩檸啐了一口,操著一口流利的沐州話走了。
顧詩檸小時候被人叫野種,都沒覺得像現在這般豬狗不如。
她哭著、顫抖著、嘔吐著……
幾乎丟了半條命,才從垃圾堆裡出來。
陽曆八月份的天,蒼蠅都圍著她轉,趕都趕不走。
窒息感,噁心感,將顧詩檸整個人淹沒。
一道藍色的閃電劃破天際,照亮了整座山。
顧詩檸眼珠子都快瞪出來。
太陽穴延伸到脖頸的青筋暴起,整個面部變的猙獰。
“秦芷,我跟你沒完!”
山腳下。
秦芷摘了手套口罩,露出清絕的瓜子臉。
三個男人趁著還沒下雨,把手套口罩堆一起,用打火機燒的乾乾淨淨。
秦芷從皮衣口袋裡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幾沓錢。
“請兄弟們喝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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