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玄從路虎汽車上拿了手機，也上了計程車。
司機從後視鏡瞄了眼商玄。
商玄闔了下眼皮，他就安安穩穩的開車了。
礙於有司機在，秦芷和商玄沒說話。
等到了佳璽臺，秦芷說:“商教授，剛剛算是還了你昨天的恩情。”
商玄神傷:“你一定要跟我算那麼清楚嗎？”
秦芷想了想，好像還遠遠不夠。
她讓商玄進了她家，把茶几上打包的松葉蟹和素燒鵝給商玄熱了熱。
“當成宵夜吃吧。”
秦芷把宵夜放在茶几上，那隻手突然被商玄拽住，一帶力，秦芷就坐到了沙發上。
這個尺度把握的不錯，差幾公分就坐他腿上了……
秦芷蹙了蹙眉。
商玄看著她，眼睛裡有些東西淡淡的，如靜水流轉。
“你一直躲我，我想知道為什麼？”
秦芷手還被商玄握著，她不能像對談昱那樣又掙又打，張口就罵。
對仇人和對恩人，還是要有差別的。
她不去看商玄，冷淡地說:“工作忙。”
“秦芷，我不傻。”
商玄說這話時，垂下了眼皮。
眼眸似被陰雲籠罩，嘴角也微微下垂，看起來滿腹的委屈。
秦芷愣了，突然有種自己欺負了商玄的錯覺。
嘴唇動了幾下，她實話實說：“我，在你家裡，看到你和葉景言的照片了。”
“沐州地震，葉醫生救了我和我女兒的命。”
商玄知道這件事。
他收到葉景言離世的訊息，申請了航線，跟在軍用直升機後面到了沐州。
他看到了談昱，抱著剛出生不久的女兒，寸步不離守在重症監護室門口。
精神頹然，滴水不進。
當時他以為，他們能過一輩子……
商玄剋制著情緒，“你躲我，跟葉景言有關係？為什麼？”
這……讓她如何說。
總不能說，怕走的太近，好上了？！
秦芷傷神，垂眸看腳面，沒說話。
商玄握著秦芷的手鬆開了，身子卻往秦芷跟前靠。
秦芷一驚，本能的往旁邊躲。
商玄的聲音帶了幾分啞色，緩緩道:“秦芷。”
秦芷嗯了一聲，面不改色地還往一邊躲。
“你是不是覺得，萬一和我有什麼，會對不起葉景言？”
心思被戳破，秦芷仍佯裝著鎮定道:
“那不是我說的，是談昱說的。”
“不過，我也覺得人和人之間的相處，有點分寸感最好。”
商玄看了僵硬的秦芷半晌，埋頭低笑了一聲，有股子無可奈何的意味。
“你啊，為什麼不直接問我呢？”
“為什麼看到男女的合影就覺得他們一定是夫妻，不能是姐弟嗎？”
姐弟？秦芷怔了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