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廂裡似乎都有了一股焦糊味。
寧則懷不如時初動作迅猛。
以至於車頭被勞斯萊斯和別墅門牆擠變了形。
很快，他的車車載系統就開始報警。
時初大搖大擺載著阮清沅進去了。
阮清沅臉上還是驚魂未定。
回頭，去看寧則懷的反應。
臉色發紫，嘴唇哆嗦，好像下一秒嘴裡會吐出白沫……
她和寧則懷結婚兩年，還從來沒見過寧則懷狼狽成這個樣子。
心情忽然平靜了下來，這才是寧則懷該有的下場。
*
秦芷把工作安排好。
把一份檔案，還有準備好的禮金裝進包裡。
開車去阮家別墅。
她的車是紅色，所以停的離阮家別墅遠一點的停車位上，走路過去。
有汽車朝她按喇叭。
“秦芷。”
她扭頭，看到了談昱。
談昱喊出秦芷名字的時候，眉間那道因蹙起留下的痕跡，眨眼之間被撫平了，整個人柔和的不可思議。
“上車吧，我捎你一段。”
秦芷頓了頓。
她從這兒走到阮家別墅要五分鐘，進入別墅後走到大廳也要十分鐘。
北城十一月底，已進入初冬。
天氣乾燥且風力較大，路上都有人在穿羽絨服了。
她不想走路，所以上了談昱的車，剛好她也有公事要和談昱談。
“謝謝。”
談昱解了車鎖，秦芷坐後面。
談昱說：“你坐前面來。”
“謝謝，不用了，坐後面說話也能聽見。”
談昱開了暖風，又搖了搖梔子花香氛，想營造出讓秦芷舒服的氛圍。
他握緊方向盤的手，指尖變得冰涼，還有些微不可查的顫抖。
從內後視鏡偷偷地看著秦芷坐在他車裡，讓他激動，也讓他心酸。
心酸的是，秦芷本應該坐在他旁邊的副駕駛的……
秦芷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。
把合同從包裡拿出來，看著談昱，眼神從頭到尾都不閃爍遊移。
一副“我上車就是找個地方跟你談公事”的架勢。
“X3晶片，專業處理單元和前沿探索這兩部分的技術，不是我的成果。還有芯動科技與光華影像合作的長焦鏡頭的浮動境組技術，也跟我沒關係。”
“這部分的技術你打包給我，我不能白要，所以擬了一份十年使用許可權合同給你。”
“等你開車停下來，有空閒的時候仔細看一看……剛好寧律師也在，讓他幫你參謀著，沒有異議我們儘快簽了。”
談昱的熱情一點一點變冷。
問秦芷：“你會把你那部分，送給海泰集團嗎？”
秦芷果斷說：“不會！你給的當頭一棒，我能記一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