吾心萬歲裡。
章之堂要為秦芷辦慶功宴。
秦芷讓章之堂帶別的同事去，她想去警局問問失蹤的那位精神病人有沒有訊息？
安沐打電話告訴秦芷：“老大，那位帥叔叔有訊息了。”
秦芷的車，和警車一起到了興海路的城中村。
警察對秦芷說:“有個大媽報警，說這裡有個精神病患者。她的描述跟你們要找的人相差不了多少。”
城中村環境嘈雜，樓與樓之間的距離，近的在家都能和鄰居相互握手。
秦芷和男警沿著一條窄小的連腳踏車都推不進去的小道，走到最後一棟。
有位穿著花棉襖的大媽在等著了。
大媽指著樓道底下的雜物堆，對著警察發誓說:
“我可沒耍警啊，我要是耍警就讓我天打五雷轟。”
“那個精神病今天早上確實在這兒窩著呢。”
“我總共見過他兩次。第一次是昨天，我下樓扔垃圾，聽到樓梯下面有聲音以為是耗子呢，結果掀開廢紙皮一看嚇了一大跳……竟然是個人。”
“他當時護著頭呢，我沒看到他的臉，就看到穿了件黑色的羽絨服，質感還不錯，就心想是哪家不孝順的孩子把老人趕出來了，就暫時沒管。”
“第二次是今天早上。垃圾桶裡不知誰扔了一束花，他突然發瘋了一樣，哭著抱著那花說什麼吃吃，吃吃，我這才看出來，他原來是個精神病，趕緊回到家報警。”
“警察同志，我們這雖然住的都是窮人，但窮人的命也是命……你們可得趕緊把人找到送到精神病院去啊。精神病殺了人是不是不判刑？我的媽呀，那就跟個定時炸彈差不多，嚇得我起雞皮疙瘩都起來了，都想退租了……”
警察一邊聽，一邊做著筆錄，回答大媽說：“不會不管的，這不是正在找人嘛。”
秦芷聽著大媽的話，能理解大媽的恐慌。
她左右檢視著還有沒有什麼別的線索。
問大媽:“病人是看到什麼花了突然變得激動？”
大媽說:“月季啊。”
月季花在秦芷腦海中一閃而過，她沒往別處想，因為她的注意力被分散了。
她看到了一樓東戶門口，有私人安裝的監控，於是走上前敲門。
“打擾一下，請問有人在家嗎？”
無人回應。
秦芷二次敲門，聽到裡面有物體“叮個隆冬”掉地上的聲音。
等了許久，才有人開門。
開門的是一個男人，寸頭，其貌不揚，眉毛黑且濃密，有幾分凌厲氣場。
但是看到警察走過來，笑容親和又有禮貌。
“剛才在忙，所以沒及時開門，是有什麼事嗎？”
警察過來，先出示的自己的執法證件，然後態度也客氣:“能不能先看看你的身份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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