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風聽見主持人提起阿米爾,便扭頭看了他一眼,只見那阿米爾約莫六十歲左右,穿著一件棉麻材質的白色長衫。
他懷裡抱著一塊足球大小的墨黑色原石,這是典型的黑烏紗場口料,乍看之下和蘇杭陸家祖傳的那塊黑色原石有些相似。
陳風瞳孔深處閃過一抹紅光,阿米爾懷裡的黑色原石在他視線裡逐漸透明化,石心處藏著塊鴿子蛋大小的翡翠,綠得濃豔,像淬了光似的,種水更是通透。
靠……
玻璃種帝王綠!
這阿米爾的【引蛇辨玉】果然有兩把刷子,竟然在第一輪比賽中就挑選出了帝王綠,也是整個一號原石區裡的唯一一塊帝王綠。
似察覺到陳風的目光,阿米爾抬起頭和陳風對視,衣領處鑽出一個拇指大小的蛇頭,一雙幽冷的豎瞳盯著陳風,猩紅的蛇信子不斷吐出。
陳風微笑著點頭了頭,阿米爾卻是露出一臉鄙夷之色,而後抱著自己的石頭走向解石區。
裝尼瑪呢?
陳風在心裡罵了一句,然後挑選了一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青灰色原石,這原石巴掌大小,通體裹著一層暗沉的灰青色石皮,表面坑坑窪窪,沒有半分水頭外露的跡象。
就連負責登記的工作人員看見陳風這塊原石都忍不住撇嘴,這種毫無表現的原石一眼廢,這哥們兒是想淘汰出局麼?
不過為了比賽的公平公正,工作人員不敢吭聲,將原石背面的編號記錄下來。
鄭文彬是第三個走出來登記的,身後的工作人員用推車推著一塊臉盆大小的原石,畢竟是玉四家,他一眼看出陳風這塊原石平平無奇,不禁露出譏笑:“看來風少的直覺也不是那麼準啊,你的這塊原石連點霧層都沒有,邊緣還帶著風化裂,這塊石頭要是能開出玉,我吃三斤……”
“那你真是餓了……”
陳風似笑非笑道:“要不咱倆另外立個賭局?”
自從在同學聚會上和蔣飛對賭五十萬後,陳風覺得自己有點上癮了,這種穩操勝券的對賭,他無所畏懼……
鄭文彬冷笑道:“風少想怎麼個賭法?”
雖說沒能在賽場上用出自家祖傳的獨門絕技【月下觀紋】,但憑藉自己和玉石打交道二十多年的經驗來看,自己這塊原石能開出的價值絕對比陳風那塊原石高,他實在想不出怎麼輸。
陳風伸出五根手指:“我跟你賭五千塊……”
鄭文彬眼裡滿是輕蔑:“五千塊還不夠我家養那幾條狗一天的生活費,風少好意思說得出口?”
“那你說賭多少?”
這種言論,陳風曾在短影片平臺的評論區經常看到,當時也只是一笑而之,覺得那些哥們兒都是在網上口嗨罷了,也有不少人在評論下回復裝逼吹牛之類的。
但這句話從鄭文彬嘴裡說出來,卻沒人會質疑,畢竟作為玉四家之一的鄭家,每個月花百八十萬養狗的實力還是有的。
“要賭就賭五千萬……”
鄭文彬本就對陳風不滿,奈何他是蘇杭陸家的貴客,還是京圈女魔頭蘇小暖的男朋友,既然明面上不敢動他,那就換著法子整他。
陳風張口就賭五千塊,足以說明他只是一個藉助關係才擠進這個圈子的窮逼,沒見過什麼世面,五千萬對自己而言不算多,但對陳風而言,可能就會傷筋動骨。
“五……五千萬?”
陳風故意裝出一副目瞪口呆地模樣。
“怎麼,風少不會拿不出五千萬吧?”
鄭文彬唇角勾起一抹戲謔弧度,他就知道陳風會露出這種沒見過世面的表情。
坐在第一排嘉賓席位的陸霆深翹著二郎腿,晃了晃高腳杯裡的酒水,薄唇也是掀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。
這陳風演得還挺像!
鄭文彬啊鄭文彬。
你說你招惹誰不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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