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御十年,天降大旱。
家家戶戶顆粒無收。
王家村一間漏風土坯屋內。
“娘,按住按住她別讓她亂動,驚擾家裡其他人!”
月光下,一張斯文俊秀的臉表情猙獰。
臭氣熏天的蕎麥枕死死捂在床上的女人臉上。
骸骨突出,身著發白衣服的老婦人騎坐在床上女人身上。
床上的女人瘦成一把骨頭,奮力掙扎,奈何幾天沒進米一點力氣都沒有。
那女人最後在窒息中慢慢失去氣息。
等人弄死後,老婆子癱坐在女人身上。
“兒,兒啊,這,這……”
“娘,你房樑上找根繩子把她掛在上面,偽裝成她上吊自盡,白天剛吵過架,別人肯定以為她氣不過上吊自盡。”
王恩義冷靜吩咐。
王老婆子慌慌張張去找褲腰帶,手都在哆嗦。
男人看著床上已無氣息的女人,眼神不帶一絲感情。
“李月,這都是你逼我的,和你說和離你非要和我鬧。”
他嫌棄的瞥一眼床上的女人,幽幽開口。
“反正這是荒年,死個人很正常,我們要去逃荒,是不可能帶上你的,到時候我和你孃家人說你為了省口糧食給孩子們餓死。”
他嫌棄的擦擦手:“至於那幾個丫頭,你放心到時候我會和我娘說賣給人伢子,也算是我做爹的給她們找個好去處。”
男人說出的話殘忍至極。
等老婆子進來後他拍拍手,淡定起身將李月娘抱起,讀書人力氣孱弱,老婦人和他合力才將人掛在懸樑上。
等一切妥當,老婦人才結結巴巴道:“兒啊,這李月不管怎麼說也是為咱們老王家生了幾個賠錢貨。”
“娘,清雲懷了我的孩子,肚子一天天大起來,不瞞您說蠻子即將打過來,這也是清雲偷聽到的,她們家準備逃走,所以我必須要成為她家上門女婿跟著她家逃走,至於村裡人,你和大哥他們到時候想法子甩掉追上我們。”
“那幾個賠錢貨?”
“路上你想法子賣了換錢,咱家沒沒糧,我怕到時候清雲家不接受咱們跟著一起,清雲溫柔善良,你到時候說你要好好伺候她。”
王老婆子心頭不滿,哪有老婆婆伺候兒媳婦的,可眼下這個兒媳婦已死。
床上那小小的一團,王恩義多餘的眼神都沒停留。
“這個小的明天你拿到城外,說不定還能換幾斤糧食。先讓她陪她娘在這睡吧!”
王老婆子納悶這麼小的費糧食誰會要?
二人也沒繼續絮叨,關門離開。
等人走後,吊在房樑上的女人晃動幾下。
李月醒來發現自己脖子似乎被什麼死死勒住,她掙扎著晃動幾下。
剛才王老婆子緊張到手抖打結都沒打牢,李月才從上面摔下來,一地塵土。
她“呸呸”吐出嘴巴里臭臭的顆粒狀,摸摸額頭,她記得明明自己白天在給超市裝電燈不小心摔下來,怎麼這麼黑?地上也不是她超市光滑的地板,怎麼軟軟的很多土。
黑暗中她看清自己的手,皮包骨也不為過。
腦海中一道白光閃過,記憶排山倒海湧入。
她穿越了,穿到一個叫李月的女人身上,這女人是隔壁村村長的女兒,嫁過來時130斤,嫁進來五年瘦成一把排骨80斤。
“嚶嚶嚶”一陣嬰兒啼哭拉回她的思緒。
這是個女嬰,聲音貓叫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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