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你們帶上我們唄,給兄弟留個活路,大不了咱們入你們村族譜。”
李天…
他恨不得將一些人除族,你還加進來。
張有福衝上前來,和那些人推搡。
“你們咋得寸進尺呢,給你們糧食已經不錯,快走快走。”
能咋整,沒辦法呀,已經分出去糧食,還有分有進山也不夠呀!
終究這些人委屈巴巴離開李家村,沒走多遠,靜靜看著。
他們一個小村子,獨自行走怕遇到趁火打劫,還不如跟在這樣的大村子後面。
李天瞧他們這副模樣,也就沒搭理他們。
村裡也有人受傷,趙老頭再次苦瓜臉替這些人包紮傷口。
那些死去的人拖走,挖個坑就地掩埋。
受傷跑不動的被李家村人拖到一邊,不要礙事。
李天吐口唾沫在手上,踩著鐵鍁,挖坑,邊挖邊碎碎念。
“你們該謝謝咱們,你們來搶我們村東西還挖,趕緊投胎去吧,冤有頭債有主,誰慫恿你們送死找誰。”
李家村人殺人和割韭菜一樣,麻木了。
李月哄好兩個閨女,躺在板車上摟著她們睡覺。
張翠萍睡不著,紅著眼在想法子修補她這口大鐵鍋。
等第二天李月醒來,她娘還在捂著她那口大鐵鍋,眼睛紅的和兔子一樣。
“娘,你不困嗎?”
“我這鐵鍋壞了,我哪裡還有心思睡覺。”
村裡沒人會修鐵鍋。
大鐵鍋在正中間的位置破個眼睛大的洞,丟吧怪可惜,不丟又沒用,張翠萍發愁,又把昨天那夥人罵一頓,尤其是王恩義。
李月撇撇嘴,王恩義那廝不用罵,這輩子休想提筆寫字。
李家村趕路。
李天看家裡那鐵鍋破了個洞,唸叨兩句,張翠萍一生氣,搶過他的煙槍就丟。
“你個破煙槍不能吃不能喝,你留著幹啥?沒有鐵鍋,你吃屎去吧。”
李天心疼的搶過自己心肝寶貝,趕緊騎著車載著趙老頭溜之大吉,甩開自家媳婦的魔爪。
張翠萍依舊揹著她那口大鐵鍋。
跟在後面的村民低著頭走路,昨晚一架打得還沒緩過勁來,八卦都沒心思。
緊跟其後的那夥流民,其中一個小夥子眼瞅著那口破洞大鐵鍋,眼珠子一轉他和夥伴嘀咕兩句,跑到張翠萍面前。
李家村其他人忙防賊一樣捂住自家的木桶。
“嬸子,我會修鍋,我手藝老好了。”
張翠萍斜一眼,鼻孔冷嗤,上下打量一眼:“我咋那麼不信呢。”
小夥子露出自己邦邦硬的肌肉,晚上瞧不真切,白日裡這胳膊上的腱子肉鼓鼓囊囊,伸出他的手。
指甲縫裡全是黑色洗不掉的鐵鏽印子,臉上也是黝紅,常年站在火爐前獨有的黑。
“嬸子別不信,我家祖傳的。”
張翠萍才不會因為一口大鐵鍋亂答應別人什麼事,嗯一聲,漫不經心走著,心裡嘀咕到底啥法子能讓他修鍋,送多少芋頭合適。
李月下來推著車,聽她老孃的八卦。
要她說,自己空間裡大鐵鍋多的是,到時候趁機換一個就是,哪裡用那麼麻煩。
李好李嫿坐在腳踏車前面眨巴著大眼睛,望著這個陌生的男人。
男人滿臉堆笑,臉上盡是討好。
李月揹著閨女肩膀都有些痠疼,這閨女一天天長大,這體重蹭蹭漲。
也不知道二人嘀嘀咕咕什麼,過了一會兒,她娘滿臉堆笑過來,身上的大鐵鍋也卸掉。
“娘,你鍋送人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