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附近沒聽說過有啥寺廟,但是我曾經遇到過那種和咱們一樣窮的苦哈哈的修行僧,還給咱饅頭吃,講了好多趣事,你說金寶會不會找到這樣的跟著他們走。”
她說的是苦行僧,這種修行要更辛苦,李月覺得錢金寶應該吃不了這樣的苦頭,不然也不會打聽哪個寺廟能吃肉。
好好一孩子要出家,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有這想法,真可怕,還是日子過得太滋潤,他走了家裡的活全都給老孃幹,一把年紀想想也命苦的。
錢金寶的境界應該也沒達到替家人祈福替全村祈福啥的吧?
越想李月越覺得他可能是賭氣,按照錢母那性子肯定說了啥難聽的話,金寶是個嘴笨的,打架打不過村裡人罵架也罵不過老孃,這腦袋一熱就偷跑。
噔噔噔兩人原本應該走大半天的路,走到晌午快馬加鞭趕到鎮上。
她打算徑直去鳳凰樓,路過吉祥樓的小二幫忙給蕭陽他們傳信。
吉祥樓的小二聽說是村裡娃子鬧著要出家,大老遠來鎮上找也是一臉無語,但還是提了意見:“出了城,往西頭約摸二十里地,那裡有個淨慈寺,興許是往那裡去了。”
他在酒樓這麼久又是附近人,對這裡情況很熟悉,但也抓緊去縣衙找蕭陽和李星他們。
李月道了聲謝去隔壁找王恩義,到了很不湊巧,今天他休沐。
大花先去找她的小夥伴們。
李月著急的時候說的聲音有些大,這會子鳳凰樓客人也走得差不多,留下的客人聽說這事,也紛紛出主意,有的還熱情的問清楚名字長啥樣,要幫忙尋找。
出來的時候,錢母難得咬牙說花多大代價一定要找到金寶,李月想了下,按照錢母那性子,估計應該也願意出錢找人,答應只要找到人送到吉祥樓去,給1兩銀子。
一兩銀子,是她替錢母想了最低價。
有的人無所謂道:“錢不錢的無所謂,主要是想做好人好事。”
話是這麼說,白的一兩銀子也是高興的,跑腿的那些沒找到的李月也答應給幾十文。
出來的時候,錢招娣給她踹了點錢,所以這錢她可以隨意支配也方便許多。
鳳凰樓食客聽說這事也都熱情的往城外跑。
李月跟在小二後頭去找王恩義。
王恩義沒啥事,喝了點酒回家睡會覺,這會子人還是迷迷糊糊的,被拍門聲吵醒,睜開眼就看到李月,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,伸出手,咧嘴笑了:“月兒,你終於來看我了。你不知道…”
李月大老遠跑來可不是聽他訴衷情的,瞅見院子裡水缸有點水,她舀一水瓢將王恩義淋個透心涼。
倒春寒,王恩義被涼水凍個激靈,人也清醒,楞誰被澆水也要上頭的,看見李月破口大罵。
“你有毛病嗎?大老遠,跑到我家來給我澆水?”
他抹一把臉上的水,氣鼓鼓的要關門把李月關外面。
李月無語:“你是不是和錢金寶說出家和尚的事?他現在跑了,他娘說他要出家。”
王恩義本來生氣的,被她這話也給整破防,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,好好的日子不過去出家。
他揉揉腦袋,想了下,貌似自己是和他說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