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們晚上不回村?”
“再說。”
李月不懂這個再說是什麼意思,以為他又要踉踉蹌蹌,蕭陽勾唇:“不會動你,我們散散步。”
這山上都是蚊蟲,還有蛇蟻,可能這是在他這麼一個大老粗心裡這是最浪漫的事。
晚上,能聞到林子間草木的芬芳,靜謐的林子中鳥兒偶爾一兩聲啼叫,兩人慢悠悠在林子裡晃盪,這和先前逃難的時候感覺一點都不一樣。
兩人在林子裡被咬的實在受不了返還回林間小屋,山上溼氣重,白天還好,晚上還是潮溼。
“這被子放這多久?不會潮溼?”
“我放了保持乾燥的,平日裡你過來的時候可以用,不用的時候放到這個箱子裡。”
但是這小屋是臨時落腳,舒適度自然不如家裡,見李月在山上待著不舒服,蕭陽乾脆將她抱起來一直走到山下。
馬兒已經趴在地上睡得正香,聽到主人回來的聲音抖動耳朵睜開眼。
兩人往村裡走,村子裡還有微弱的燭光搖曳。
“我想等你四哥的婚禮結束後就補辦咱的,你有什麼想法,想要什麼,可以和我說。”
直男揣測女人的心思實在是不明白,怕照顧不周,李月也沒什麼概念。
“不行你去問我娘吧。以前我和王恩義一起的時候啥都沒有。”
提到王恩義,蕭陽再次沉默,半晌:“我一定會對你好的。”
李月估計,這兩天是他說話最多的時候。
回到村裡,老孃張翠萍正好從外頭遛彎回來,見到閨女和女婿回來還尋思怎麼這麼晚回來。
蕭陽讓李月先回去,自己送張翠萍回去順道問些事情。
直男果然藏不住事。
李月回到家,孩子們都睡著,她也簡單梳洗下睡覺,一覺醒來腰痠背痛,身體已經不是自己。
蕭陽臉上都是笑,估計是昨天和岳母商議的事情已經有著落。
吃完飯在村裡的時候,張翠萍那張臉再次笑爛了。
“沒想到女婿還有這份心思,我尋思要不你和你四哥一起辦得了,還能省點錢,蕭陽說不用替他省錢,他有多少錢?沒全部給你?”
李月想了下,她還真不知道,蕭陽除了平日裡上交給自己的錢,他平日裡會有應酬,喝酒吃飯什麼的,出門兜裡一點錢都沒有實在說不過去,每個月會給他幾兩銀子做零用錢。
“乖乖,你給他那麼多零用錢,你爹聽了估計要羨慕死,他這輩子最多的零用錢就是兜裡十枚銅板。每次和老胡喝酒還要賒賬到下個月。”
母女倆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的時候,李天正好從旁邊走過。
“什麼零用錢,要給我零用錢?”
“沒你的事。滾吧,老胡叫你呢。”
李天撓撓頭,眼神在李月身上掃一眼有點意味深長:“以後和人家好好過日子。”
“滾,要你說,我閨女好著呢,該幹嘛幹嘛去,別影響我們母女聊天。”
見丈夫離開,張翠萍這才好臉色同李月道:“我和你說是要珍惜現在的日子,你不懂,中年夫妻,老年夫妻你爹瞅我一眼我都嫌棄他邦臭。咬一口能噁心個三天三夜。”
李月: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