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紅色,江虞已經很多年沒有觸碰了。
最後一件紅色禮服是她十八歲的成人禮,媽媽讓人給她定做的,上面還鑲數萬顆寶石,精美華貴。
最後,也隨著她的父母在那場大火中泯滅塵埃。
曲落,江虞一眼就注意到旁邊黑著臉的謝靳禮,還有旁邊一臉看好戲的溫越和滿臉焦急的季霖。
謝靳禮眼眸幽深,“江經理倒是玩得很開心。”
江虞被他看得發毛,揚起禮貌的微笑,“謝總已經忙完了?接下來還有什麼行程安排嗎?”
她話剛說完,紀晨就已經從電梯裡追了出來。
“原來謝總已經來了二樓,我還以為謝總怪我招待不周,已經離開了呢。”
“怎麼會?只是手底下人不老實,我怕會給紀總添麻煩。”謝靳禮淡然笑著,餘光不經意地劃過江虞。
江虞默默低頭,沒有跟他對視。
紀晨笑呵呵的,明顯並沒有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。
“謝總既然來了,那不如玩兩把?”
謝靳禮頷首,接著幾人上了牌桌。
溫越速度很快,一屁股就霸佔了謝靳禮身邊的位置。
江虞無語,她看上去很像是會去搶那個位置的人嗎?
紀晨恨鐵不成鋼地瞪紀曉楠,他好不容易給她創造出那麼個親密接觸的機會,又被她浪費了!
紀曉楠巴不得有人霸佔著謝靳禮,溫越這個舉動正和她心意。
她拉住江虞的手,“姐姐,走,我帶你去外面,聽說今天晚上還有流星呢。”
江虞點頭,“也好。”
她雖然一直表現得毫不在意,但不代表內心深處真的一點都不在意。
她卻沒有發現,謝靳禮盯著她遠去的背影,那雙冷若寒霜的黑眸越來越冷。
紀晨看著自家女兒扶住江虞細腰的手,眼角微微抽搐。
十分鐘以後,江虞接到謝靳禮的電話。
電話內容很簡單,讓她馬上去船艙,有急事。
江虞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兒,一瞬間腦海裡冒出一堆公海拋屍、謀局出老千的想法。
走進二層棋牌室時,雪茄味四處瀰漫。
富豪們圍在橢圓的牌桌前,有人喜笑顏開,有人如喪考妣。
牌桌上堆著籌碼,美女荷官性感撩人,每一次發牌都是一場視覺盛宴。
服務員隨時送上紅酒香檳雪茄,滿屋子的紙醉金迷。
謝靳禮沒有抽菸,手邊放了一杯紅酒,姿態優雅矜貴,和周圍人有些格格不入。
從他面前的籌碼來看,謝靳禮應該贏了不少。
只不過,他身邊的溫越似乎醉了,一手撐著腦袋,離謝靳禮懷裡越來越近。
“帶溫總監出去,她醉了。”謝靳禮淡淡道。
這話,是對江虞說得。
她已經看到旁邊的季霖一臉的手足無措,不知該怎麼下手。
嗯,畢竟是女同志,還是謝靳禮喜歡的人,他碰哪兒都不合適。
這一點,江虞非常理解。
她下手向來是快準狠,見溫越離謝靳禮越來越近,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一下摟住了溫越的腰就把人提起來。
溫越瞬間就拍開她的手,“你的手摸哪裡呢?”
江虞的手背被拍得火辣辣的疼。
她冷了臉,“溫總監,我帶你去休息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溫越藉著酒勁耍賴,“我沒有醉,我要在這裡。”
在場的人都看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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