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緊閉的房門,江虞嘆了一口氣,“你說說,你故意招他幹嘛?”
沈暮突然看向她,“怎麼?你心疼他?”
“怎麼可能?”江虞下意識地否定。
沈暮一臉看破一切的表情,“那你還為他擔心?”
江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“有沒有可能,我擔心的是你呢?”
沈暮心頭一咯噔,白了她一眼。
“你巧舌如簧,隨便你怎麼說,我還要去醫院,你早點休息。”
“對了,還有你那腳……”
沈暮深深看了她的腳踝一眼,“雖然已經塗過一次藥,但你睡前最好再塗一次,這樣好得快點。”
江虞張了張嘴,臉頰突然升上一股熱意,腦海突然出現謝靳禮為她塗抹藥油的場景,就連沈暮離開都沒有發現。
這股熱意來得快,去得也快。
不過幾分鐘,那股熱意就慢慢降下去,被冷漠所代替。
明天就是博覽會了,她不能再分心。
……
這一夜,江虞睡得並不算好,時而就腳踝處刺痛的灼熱感,時而是謝靳禮淡漠涼薄的目光,時而是父母還在時的歡聲笑語……
凌晨五點,她睜開眼睛,之後就再也睡不著。
她就這麼睜著眼睛躺在床上,到七點的時候起床換衣服化妝,在樓下隨便買了一碗麵,邊吃邊往地鐵站走。
今天是博覽會,她帶著李月直接從謝氏出發,李安則帶著明華的人先去博覽會等她。
路上,江虞時不時就忍不住扭.動腳踝,明顯不太舒適。
李月一臉擔憂,“江經理,你沒事吧?”
江虞搖搖頭,“剛才跟你說的流程,你都記住了嗎?”
李月拍著胸脯保證,“江經理放心,我絕對不會給你拖後腿的。”
江虞啞然失笑,她倒不是擔心她會拖後腿,但今天是明華最後的機會,絕對不能出現任何問題。
可是有很多人,他們大概不會想看到明華從泥濘中爬起來。
但江虞沒有想到,第一個找茬的人會是謝靳禮。
謝靳禮到展覽臺時,江虞正在分配明華的員工,展覽臺每一處角落都要有員工替補,以便有客戶感興趣時找不到人瞭解。
也就是在這個時候,謝靳禮要人過去為他講解材料。
看到來人是謝靳禮,江虞有些想避開,就讓另一名員工過去。
可謝靳禮卻徑直來到她面前,“所以,江經理對客戶就是這種避而不答的態度?”
江虞臉上掛著假笑,“謝總多理解一下,今天人多,安排不過來。”
“人不夠為什麼沒有提前安排?這就是江經理的失職,江經理是覺得反正已經要輸了對賭協議,所以無所謂了,對嗎?”
江虞深呼吸再吐氣,他難道真的看不出來她就是不想跟他說話嗎?
可謝靳禮太過冷靜,她的崩潰就像一場笑話。
她暗咬著牙,盈盈一笑。
“我很樂意為謝總效勞,謝總想了解什麼?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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