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助，他一直是這樣嗎？”江虞突然開口問道。
“什……什麼？”季霖似是一下沒有聽明白她的意思。
江虞垂眸，“謝靳禮昨晚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明華？”
“這……這我就不知道了。”季霖努力斟酌用詞。
他總不能說，謝靳禮從療養院開始，就一直跟在江虞身後吧？
江虞從他猶豫的語氣中聽出一絲不同尋常，突然想到謝靳禮嘴裡那句“順路”，心頭泛起一絲異樣。
可是……
“歡歡是誰？”江虞直截了當地問道。
季霖剛停好車，差點被這兩個字驚得一個仰倒，驚疑不定地看向江虞。
“江經理，你……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名字的？”
看到他的表現，江虞心裡自然也有數。
她微笑，“很難猜嗎？”
畢竟，是謝靳禮心尖尖上的人，只要想知道，當然能找到蛛絲馬跡。
那顆剛剛泛起一絲熱度的心，選擇再次沉寂下去。
只要從一開始不要求得到太多，那到時候哪怕失去，她也就不會心痛。
當下車踏進明華時，江虞又重新變回那個雷厲風行的江經理。
李月一看到她就衝上來給她一個熱情的抱抱，“小虞姐！你終於回來啦！”
江虞揉了揉她的頭髮，“嗯，這幾天公司還好嗎？”
“當然，我可是公司吉祥物，有我在的地方，公司肯定蒸蒸日上。”
江虞噗嗤一笑，似是被她這話安撫到了。
“通知下去，十五分鐘後會議室集合。”
李月立即收手，“小虞姐放心，保證完成任務。”
十五分鐘後，明華核心員工集中在會議室，江虞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，包括她想做一款無人駕駛的新能源汽車，徹底將明華轉型。
眾人瞬間蹙眉。
現在公司沒有張曄，加上李安在公司每天對著那群員工洗腦，反對的聲音倒是沒那麼多。
可是，不代表沒有。
“江經理這想法未免太過激進，精明華這些年一直穩紮穩打做材料，現在突然想去做汽車……恕我直言，咱們連門邊都摸不著，到時候恐怕要賠得連本都不剩。”
說話的是張麗，明華的銷售主管，做事很有一套。
她的話，也是在場公司管理者心中的疑惑。
從材料到汽車的轉型太大，他們從未涉及過人工智慧和新能源汽車，真的能做好嗎？
江虞神色不變，“我知道大家心裡的困惑和恐懼，可現在華國的發展形勢太快，幾乎在全面向人工智慧推進，如果明華依舊墨守成規，那很快就會被市場淘汰。”
張麗臉色微冷，沒想到江虞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，眸底掠過一抹恨意。
這場會議，一開到了將近中午十二點還沒結束。
十二點半，季霖的電話響起。
看到來電顯示上面的名字，他真是恨不得一頭撞死過去。
“喂，謝總。”
“她人呢？”
季霖擦了擦滿是冷汗的額頭，“江經理還在工作，她似乎對幾日後的智博會很感興趣……”
“呵。”謝靳禮笑聲諷刺。
“還真是個狠心的女人，每一次用完就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