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事,對待江虞,他總是有很多耐心。
江虞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,“謝靳禮,你冷靜點!”
現在的謝靳禮,彷彿一頭餓狼,似隨時都會衝過來將她撕得粉碎。
看到她彷徨無助的眼神,謝靳禮忽然一愣,暴戾的情緒瞬間停住,很快冷靜下來。
他嘆息,停下了腳步。
“我只想抱抱你。”
江虞心頭被刺痛,那雙嫵媚的眸子突然就變得通紅委屈,更加拒絕謝靳禮的靠近。
“謝靳禮,你看清楚,我不是她。”
明明早就知道謝靳禮藏在心中的人不是她,可是一次又一次面對謝靳禮深情的目光,那種透過她看到另一個人的溫柔,她還是心痛。
就像有人拿了一根鋼針,一次又一次狠狠扎進她的心口。
是,她的確想要謝氏如今的錢和勢去拉明華一把,可這也不代表她必須因此自甘下賤,去當別人的替身。
謝靳禮敏銳地察覺到江虞話裡的那個“她”,心底先是一喜,江虞既然會因為那個“她”而崩潰,那就說明她心中有他!
這麼多年,他從未像此刻這麼幸福。
可對上江虞那雙絕望悲傷的眸子,他心口突然就泛起密密麻麻的疼。
從來都沒有什麼“她”,他心中只有一個人,就是她江虞。
他上前抓住江虞的手腕,“江虞,我想我們之間有一些誤會必須要說清楚。”
“從來都沒有其他人,只有你。”
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江虞,願意將自己那顆最真摯的真心奉到她手中。
這樣的話,再加上他虔誠的目光,無論是誰都會動容。
江虞自然也不例外。
了可他垂眸,就被謝靳禮手腕上的佛珠刺痛了眼睛,也刺痛了心。
口口聲聲說只有她,卻願意為了一些虛無縹緲的傳言去求得這佛珠,親自戴在身上養護,只求有朝一日能親手送給她。
太虛偽了!
江虞流著淚,“謝靳禮,你怎麼能這麼殘忍?”
她都已經選擇忘記,將這份感情深埋,他卻一次又一次揭開她的傷疤。
他,就真的這麼恨她?
“乖一點,我只想靜靜地陪你待在一起。”
江虞推開他,衝到窗邊一看,原本停留雅居周圍的船隻,現在都不翼而飛。
不用多想,她也知道是誰的手筆。
“謝靳禮,你究竟想幹什麼?”
江虞有些煩躁,卻還是特意跟謝靳禮拉開距離,根本不想對方靠近。
他這算是什麼意思?
特意把他和自己關在一起?
好讓別人都知道他們這對未婚夫妻感情好?
可他這樣做,難道就不怕那個叫歡歡的女孩知道?
謝靳禮卻已經緊緊掐住她的腰窩,發了狠般兩將人禁錮在懷裡,緊得似要將人深深嵌入骨血。
“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。”
他將腦袋深深埋進江虞的頸窩裡,低沉的嗓音無奈又悲傷,好似一隻被人拋棄的大狗狗,正在向主人搖尾乞憐。
“江虞,你究竟想幹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