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江虞怎麼了?我告訴你,要是江虞出事,我絕對跟你沒完!”
……
病房門口,醫生翻看著手中病歷。
“病人胃病多年,平時就要好好休養,儘量避免情緒大起大落,現在病人的情況基本穩定,但接下來需要好好休息,注意飲食,情緒也不能有太大的起伏撥動。”
面前,四個男人。
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,目光空洞,手機裡環繞著一段段熟悉的繞口令。
“黑化黑灰化肥灰會揮發發灰黑諱為黑灰花會飛……”
一個溫潤有禮,手裡卻把玩著一把小刀,時不時掃向旁邊男人,就像一個潛在殺人犯。
一個姿態矜貴,冷若高山冰雪之花,神態高冷,容不得別人接近。
換句話說,多少有點目中無人。
醫生在等他們的接話,可誰也沒有這個自覺。
他覺得,他應該報警。
那麼一個嬌弱的女同志被這四個男人纏上,太可憐。
季霖在心裡嘆氣,微笑上前,“醫生放心,我們會注意的。”
醫生目光隱晦地掃了眼前四個男人一眼,神色十分複雜。
他還是決定報警。
醫生再次進了搶救室。
這一次,外面四人等了很久醫生都沒有出現,他們反而等來了警察。
祁野氣得大笑,“你說我涉嫌拐賣婦女?你鼻子上面那兩窟窿是拿來喘氣的?”
他將自己的證件拿出來,“看清楚再說話,看看我到底像不像那個拐賣婦女的罪犯!”
警察神色瞬間恭敬,“原來是祁院長,多有得罪,多有得罪。”
祁野向來大隱隱於市,這些警察還是第一次直面他,著實驚訝了一瞬。
接下來是謝靳禮和季霖。
對於這兩人,警察很熟,所以只能例行詢問後就結束。
隨後,是小唐,這個大冬天只穿一件薄汗T的肌肉猛男,在一眾大衣羽絨服中太過與眾不同。
季霖拿出他的身份資訊,“這位是我們謝總的保鏢。”
沾到謝靳禮,警察自然也願意給他一個面子。
祁野卻不願意,“有些人生意做得敞亮,人卻不見得敞亮,指不定偷偷用了什麼手段,把人逼進了醫院。”
謝靳禮薄唇輕啟,“有些人表面裝得彬彬有禮,誰又知道這副溫潤皮相下是什麼斯文敗類?明目張膽覬覦別人未婚妻!”
兩人目光碰撞,氣氛瞬間劍拔弩張。
在場的警察汗顏,真怕他們會當場打起來。
一方是那位身邊的秘書長,未來前途不可估量,根本得罪不起。
可謝靳禮的身份,謝氏集團在京市商業地位極高,他們也不能就這樣把人帶走。
無論是哪一方,都不是他們這些小警察能得罪的。
祁野笑著指向小唐,“看到沒?連話都說不通的假洋鬼子,說不定就是某國派來的間諜呢?你們得好好查查。”
謝靳禮臉色微冷,“祁野,有必要?”
“當然。”
祁野把玩著手裡小刀,“我這人,向來小肚雞腸。”
謝靳禮落了他的面子,他現在只是小小報復回去,已經仁至義盡。
小唐卻疑惑地看向祁野,“小肚?什麼小肚?我看你肚子挺大的啊?你還要什麼雞腸?不嫌髒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