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活了兩輩子第一次去辦公司,哪裡知道要提前租場地這事?
他還以為先辦了公司再去找地方也來得及呢?
而且今天去辦事時,那些人只叫他排隊,沒告訴他要準備什麼檔案。
門口和排隊視窗也沒有貼提示,更是無從抓起。
看他這副模樣,凌青嘆了口氣:“你這忙可真難幫!”
趙勇軍打趣了句。
“所以我這不是來尋求專業人士的幫助了麼?還希望凌總務長不要嫌棄我。”
凌青翻了個白眼:“那你準備怎麼謝我?不會一個髮卡就把我打發了吧?”
趙勇軍做出苦惱的表情。
“不如這樣吧!我也沒別的本事,凌總務長最近有沒有什麼煩惱,或者想解決的事,興許我可以幫你排解一二。”
“煩惱?”
凌青愣了一下,她坐到現如今這個位置上,想給她送錢、跟她說好話、拍她馬屁的人數不勝數。
那些人都是有求於她的,給她的報答無非就是錢和禮品。
今天還是第一次有人問她,有什麼想解決的煩惱。
這就好像一直高坐在神壇上的菩薩,聽慣了人間疾苦和貪嗔痴。
卻第一次聽到有乾淨的靈魂祝祂身體健康、平平安安。
這實在是難能可貴。
所以哪怕是見多識廣的凌青,此時也是愣住了。
趙勇軍見她不說話,又追問了句。
“我聽陳庫管說,你這兩天心情不是很好,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麼?或許我能幫上你?”
凌青無奈一笑:“也不是什麼困難。”
她想了想,趙勇軍大機率跟這件事沒什麼關係,而且對方也沒有必要騙自己。
所以凌青直接單刀直入的問:“我問你件事,你能不能別騙我?”
趙勇軍點頭:“你問。”
凌青深吸一口氣:“你知道東新鎮的武哥嗎?”
趙勇軍心裡咯噔一下,面色卻不變。
“我知道,他之前還想收我保護費,後面聽說他被人抓了,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。”
這個答案倒是在凌青的意料之中。
她眉頭微蹙:“我也不瞞你,我們老闆的助理,懷疑武哥落網這件事是你乾的。”
“這怎麼可能?!那武哥哪次出門不帶著三五個小弟的?我哪裡能奈何他?而且我聽說……他還有那玩意兒!”
他比了個手槍的手勢。
凌青點頭:“他確實有。”
這點沒必要瞞著。
現在持槍並不算是違法行為,而且武哥是個混黑的,他總得有武器傍身吧?
只是那東西現在隨著武哥的落網,也一併失蹤不見了。
趙勇軍點頭:“我就說他有吧!我怎麼敢打他的主意?活膩了麼?還把他弄落網,警查都辦不到的事情,我哪能辦到!”
他說得倒是情真意切。
凌青眯著眼看了他半天,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。
趙勇軍還裝作十分緊張地追問。
“凌總務長,你剛才說陳總的助理懷疑我?那陳總會不會……把我抓起來盤問?那雞架骨呢?以後還賣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