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武哥出了事，直接讓陳致鳴的流水掉下去一大截，害他愁得頭髮都多掉了幾根。
好在後面凌青跟趙勇軍簽了雞架骨的銷售合同，一年下來就相當於直接抵掉煤礦一個月的損失。
這才讓陳致鳴好受了許多，還在集團內大肆表揚了凌青一番，顯然是要將她當做親信來培養。
可如果趙勇軍去找鄭家合作，這微弱的優勢，又會被填回去。
到時候陳致鳴恐怕會把這責任扣凌青頭上。
凌青忍不住嘟噥著罵了一句：“鄭家，鄭家！到處都是這個鄭家！真是煩死了！”
趙勇軍也不敢搭腔。
畢竟他還要讓凌總務長幫自己聯絡工商局的人，所以只能低著頭悶聲吃菜。
忽然凌青一拍桌案：“對了，我有個想法！”
這嚇得趙勇軍手一抖，差點筷子沒拿住。
凌青卻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，反而是追問：“之前我聽開車的小李說你搬貨又快又穩，對不對？”
趙勇軍愣了一下：“啊、啊？嗯，還行吧。”
應該就是之前那個眼睜睜看著他，幾趟搬完了一車雞架骨的貨車司機說的。
凌青壞笑一聲：“那我給你介紹個來源便宜的雞架骨，你要不要？”
“便宜？”
趙勇軍簡直摸不著頭腦：“怎麼個便宜法？”
東新鎮的白羽雞廠不是產出不了更多的雞架骨了麼？
凌青嘴唇微勾：“不僅便宜，他們可能還要倒貼錢給你！”
趙勇軍張了張嘴，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。
“你……該不會是讓我去假裝代處理雞架骨吧？”
之前陳致鳴的白羽雞廠就是付費倒貼錢，讓人去處理他們的雞架骨。
只是後面那些東西都讓趙勇軍買下來了而已。
凌青點頭：“沒錯！小夥子很聰明！”
趙勇軍喝了口魚湯，這才開口。
“可是……他們不是已經找了穩定的處理方了麼？”
凌青卻露出了運籌帷幄的笑容。
“據我所知，他們的處理合同這個月就要到期，你過去跟他們說你可以低價代銷燬雞架骨，還可以自己出車出油去拿貨！想必他們不會拒絕！”
“到時候我讓小李帶上你，你負責搬貨就行，全都是白給的雞架骨，甚至還有錢拿！你不想要麼？！”
趙勇軍差點沒有一口魚湯噴出來：“出車？出油？我哪有車，哪有油啊？！”
凌青擺手：“這車和油我們工廠包了！大不了就叫小李多跑幾趟！”
此時正在廠裡吃午餐盒飯的小李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。
“阿嚏！誰？誰在唸叨我？！”
他左右看看，周圍分明沒有人，只能繼續低頭吃飯。
趙勇軍唇角微抽。
他是萬萬沒想到，凌青居然能夠想到這麼個損招。
既損害了鄭家的利益，還讓他收費獲得了大批雞架骨，甚至是處理費，簡直是一舉多得。
只是這計謀再好，也有一個天大的漏洞。
趙勇軍好心提醒了句。
“你可別忘了，我既然要擴大生意規模，遲早會在鄭家面前露臉，到時候他們識破了你這詭計，難道不會撕破臉皮取消合同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