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就是窮苦人家出身才會有的習慣。
周圍一些不懷好意的目光頓時散去了不少。
趙勇軍買了好幾份小吃，給鍾小雅手裡塞得滿滿當當的。
這年頭的小吃都以鮮香麻辣為主。
鍾小雅吃得嘶哈嘶哈的，卻又有些感慨。
“這裡客人不少，要是咱那炸雞架能賣到這兒就好了，每天肯定不少錢。”
趙勇軍笑笑：“放心，遲早有一天會的。”
兩人正在說話，小寶卻突然指著前方道：“壞姨姨！”
這話一出，趙勇軍疑惑地偏頭。
卻見前方人群之中跪著一個抱著小孩的婦女。
在她面前還墊著一張寫滿了字的白布，應該是在帶著孩子乞討，看起來好生可憐。
至於小寶為什麼要喊她“壞姨姨”。
趙勇軍眼睛微眯，一下就認出了這人的身份。
正是前兩個月帶著全副身家上了省城的顧菲菲！
周圍的圍觀群眾也忍不住議論紛紛。
“這是怎麼了這是，這有手有腳的，怎麼在這裡要飯？”
“說是孩子生病了，看病需要花一大筆錢，實在是沒錢醫才來這兒乞討，也是可憐。”
“孩子病了啊，那確實可憐，不過看起來這麼小，實在治不了等死了再生一個不就得了。”
“噓，小聲點，你別刺激人家！”
聽著這些議論，趙勇軍恍惚之間想起上輩子。
那小畜生出生的時候，顧菲菲確實以生病這個理由跟他要了些錢。
原來那不是說謊。
不過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？
鍾小雅明顯也是認出來了顧菲菲的身份，她忍不住捂住了嘴，小心翼翼地問。
“是她嗎？”
趙勇軍點頭：“別管，我們直接走，不然趕不上飛機了。”
“嗯，好。”
人群之中的顧菲菲似有所感，她迷茫地抬起頭，看著眼前的人山人海，卻沒有半個熟悉的身影能夠幫她一把。
她懷裡這孩子一出生就被診斷出了先天疾病。
雖然不要命，但治療是一筆不小的費用。
不多不少，正好兩萬塊錢。
但對於薛柏木來說，這價格簡直就是天價！
顧菲菲為了孩子去跟薛柏木要錢時，薛柏木說了十分耳熟的一句話。
“我這工作好不容易搞下來，家裡一分餘糧都沒了，你還讓我拿兩萬塊錢，這可是我快四十年的工資！”
“而且醫生也說這手術還有可能失敗，萬一失敗了錢就打水漂了！你就非得治這小崽子嗎？等死了再生一個不就好了？”
多耳熟的話，當初她跟趙勇軍說的跟這話一般無二！
熟悉的記憶就像是迴旋鏢一樣打在她身上，顧菲菲咽不下這口氣！
自從她大著肚子來了省城之後，遭遇了多少不公的待遇？
又受了婆家多少氣？
不僅讓她大著肚子幹活，還對她吆五喝六，連吃飯都不讓她上桌。
對外也說是遠房親戚來借住，半點不提她跟薛柏木的關係。
等顧菲菲好不容易熬到生出了兒子，婆婆才有了幾分好顏色。
可等醫生說孩子有先天性疾病時，婆婆那幾分好顏色也飛到了九霄雲外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