順著視線望去,餘光看到自己手臂上那層襯衣布料,她下意識想掀開被子,聽到動靜,喬珩立馬驚醒。
“醒了?”
他忙站起來,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,手心剛貼上去,季樂初立馬警覺的縮了縮。
“這是哪裡?我怎麼會在這?”
喬珩幫她掖了掖空調被,剛才的一系列表情和動作他都盡收眼底,耐心解釋著。
“你在醫院暈倒了,醫生說不用住院,我就將你帶回家了,這是我家,衣服是我讓家裡的阿姨幫你換上的,還讓她幫你簡單擦了擦身體。”
他一邊說一邊向她遞藥,怕他不信將退燒藥的盒子給她看了一會兒。
“你現在有點發燒,先把退燒藥吃了,我已經叫了醫生,他在趕來的路上。”
男人那雙眼眸中映照著疲倦,整個人也沒平時那麼鋒利,季樂初淡淡接過眼前的藥丸,彆扭道:“謝謝啊。”
見藥丸被她丟到嘴裡,他立馬遞來一杯水,語氣鬆散,“稀奇啊,你還知道跟我道謝呢,我以為你會找我興師問罪,質問我很多問題。”
“我有那麼不講道理嗎?”
“不知道呢,反正你對我就,挺不講道理的。”
“那我是就事論事,這件事情,是該謝你,其他的……”
她偏過頭躲避男人的視線,悶了一口水,沒繼續剛才的話題。
喬珩俯身接過她手裡的水杯,稍作停留,明目張膽的凝視著眼前的人。
她本就光潔白|皙的面板透著病態的紅暈,臉上脖子上還有幾處抓痕,嘴唇毫無血色,虛浮的眼神掙扎著對他忽然靠近的警示。
“你,你幹嘛?”
男人忽然悶笑出聲,“原來老虎也會怕人啊。”
“放心,我很憐香惜玉的,特別是對自己喜歡的女孩,我可捨不得做傷害你的事情。”
他說的很認真,特別是最後一句話,說完便將起身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,又伸手將她旁邊的枕頭墊在她的腰間讓她靠著,之後利索轉身。
“我去洗澡了,你先休息吧,有需要就喊我,我就在隔壁。”
季樂初被他搞得有點懵,思忖片刻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,音量不自覺拔高。
“老虎?你罵我是母老虎嗎?你才是母……你是公老虎!你是愛說騷話不要臉的公老虎!”
喬珩走到門口,聽到這句話眼角都忍不住上揚,笑意在眼中流轉,下一秒,在看到從樓梯口上來的人,又裝作無事發生。
“來了,你來次臥等會兒吧,我先洗個澡。”
司盛年提著醫藥箱闊步跟他進了房間,等門關了才出言調侃。
“哪家的姑娘啊,都住進你窩裡去了。”
剛才他上來的時候正好撞到喬珩從裡面出來,那由內到外的不清白的笑意,肯定有貓膩。
“傷的重嗎?我去看看吧。”
“別。”
喬珩立馬將他手臂抓住,“孤男寡女,不能共處一室,免得壞了別人名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