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喬珩就不是個正常的人!
“你們闊少們不都喜歡講臉面的嗎?怎麼到你這就成無臉怪了。”
季樂初嚥下心底的憤怒,“還有兩位沒相完,您要是樂意等就一邊等著,別耽誤我的正事,不然大家都翻臉好了,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我也不怕得罪您。”
她此刻臉蛋微紅,氣息急促,眉頭也皺的很深,一雙眼睛更是銳利和警覺。
“激動什麼,聽你的就是。”
喬珩不忍再逗她,乖乖拿著冰美式又返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。
即便這人長相好家世好,可在季樂初眼裡,面對他還不如面對剛才那些一個比一個奇葩的相親物件。
見完最後一個相親物件已經八點半了,還沒等她給姜明玉如實彙報戰況,對方的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“季樂初,陳家剛才來信說,你相親時不僅說話侮辱人,還主動問人家索要一千萬,我就是這麼教育你的?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很掉價?”
“什麼都是錢可以衡量的嗎?你也是可以用錢買的?這跟出去賣的有什麼區別?”
“我在為你籌謀以後的時候你能不能懂點事?即便是不想去相親,看在我給你的一千五百萬的份上也得敬業把這戲演好吧?你出去做什麼能在短時間內掙到這麼多錢?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像白眼狼,我要是知道你現在變成這樣,當初就不該生你!連累我都被人陰陽怪氣!”
姜明玉就是這樣,高興時哄小狗似的叫寶寶求抱抱,生氣時盡情辱罵,她在裴家的日子活的就像一隻小狗。
季樂初怕自己的情緒被咖啡廳其他人看到,索性提包就走。
她這邊一走,喬珩那邊立馬關掉工作群,伸了個懶腰直徑跟過去,從前只覺得她像只刺蝟,看著她本來鬆散的脊背突然倔強的挺直起來,他立馬覺得不勁兒,原來刺蝟也會受傷,只是容易被那些表面的刺給矇蔽。
可已經晚了,花壇的角落很快傳來微弱的顫抖聲,那聲音明明都要碎掉了,卻依然倔強的跟電話裡的人對峙。
“姜女士,就為了不支付這筆相親的尾款,至於將自己親生女兒比作雞嗎?”
“我早說了,我們之間的情誼微不足道,你想賣女求榮我圖黃白之物,這很公平!我們誰都不比誰高貴,你更加不至於在這件事情上上綱上線。”
“你也不必總在我面前說為我籌謀以後,更別提後悔了生了我這種喪盡天良的話,畢竟我當初如果能選擇母親,死也不會選你這種人!”
“話說到今天這份上,我也不怕跟你撕破臉,今時不同往日,我不需要裴家也不需要季家了,你們以後誰也別想用那微薄的錢來拿捏我!”
她一氣呵成的說完就掛了,雙手插著腰,背影堅韌又孤涼。
待調整好了情緒,再次轉身的時候,喬珩也猝不及防的撞到了自己的視線裡。
“喬總,偷聽別人說話是你們喬家該有的教養嗎?”
喬珩被噎的無話可說,只是天大的誤會也需要解釋,“我只是怕你走了,忘了跟我約飯的事情,抱歉,不是有意聽到的。”
“堂堂喬總,會這麼看中跟我的一頓飯嗎?”
她又羞又怒,說完腳步即刻往外走,似乎怕後面的人跟上,她停頓了片刻,微微側過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