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幹什麼？不是我要幹什麼？是你們要幹什麼？”顧文淵凜冽的凝視著顧建國的雙眼，深邃的眼眸似乎能夠洞察一切。
“我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？”
雖然他早已不在意自己的出生了，但...他總要知道自己為何出生，是不是一個被親生父母拋棄的人。
這一切，是好是壞，他都要清清楚楚的知道。
孫桂芳攙扶著敗下陣來的丈夫，低下頭，不敢看四兒子的眼睛。“我們也不知道你的親生爸媽是誰，是一箇中間人找上門來的，把你丟給我們的。”
“中間人？”顧文淵眉頭微蹙，“他為什麼要找上你們啊？”顧家既非大富大貴，也不是書香門第，沒道理無緣故的把一個孩子送給他們家。
“他是顧家的親戚。對...他是顧家的親戚。”孫桂芳說的斷斷續續的，似乎在回憶，又似乎在編故事。
“那時候，他好像在一個首都那邊的大人物下面做事。但是他很恨大人物，所以就是突然有一天，抱了一個小男孩過來，就是你！”孫桂芳漸漸地抬起頭望著顧文淵，表情認真，似乎是想讓他相信自己的說辭。
“他說，他要讓主顧家裡人著急，就想要把你放到我家裡待一段時間。”她的話語中，不斷地把他們放在一個局外人的身份上。
“我們本來是不願意的，就想讓他住一晚就把孩子帶走！”她神情激動，努力澄清，想盡全力的壓低對面人的怒氣！“但是，他第二天一早就把我們的孩子抱走了，把你留下了。”
這個故事破綻百出，“你們兒子被人抱走了，你們不去找？”自己的孩子不見了，還要被迫要養一個陌生的孩子，這夫妻倆能乖乖地忍下來？顧文淵不相信。
“我們去找了！”孫桂芳眼神遊離，音調陡然變高。
“後來...我們去找了。但是那個大人物好像犯事了，中間人也跟著倒了黴。有人說，只要跟他們沾上關係，就要被抓起來。我們就不敢深問了，只能回來！”
女人剛剛壯起來的音量逐漸消逝，越說越心虛。
“我們也不想的，我們也找不到自己的親兒子在哪裡，你千萬別去找他的麻煩啊~”
孫桂芳的語氣中甚至帶著乞求。別說顧音蟄了，連顧文淵都沒有見到過這樣子的她。
不過，這些都不過是“鱷魚的眼淚”，不值得可憐。
這些話顧文淵根本不會相信，他一點都不相信什麼大人物犯錯了，要是無利可圖，他們會替別人養孩子？他們這麼如鼠覬器的樣子，這個房子能建起來的錢，根本不可能是一個已經落難的鳳凰能夠給的。
顧建國這麼擔心自己去報警，影響他那個真正的四兒子，表示他現在的日子絕對過得很好，好到能讓顧建國願意放棄一切去託舉他。他有種感覺，顧文芳能出來，那個傳說中的首都親戚，或許就是這一切的答案！
“要想讓警察不去找他也行，把這些年我花在這個家裡的錢，一筆一筆的，都給我還回來。還有這些年我受的苦楚，一萬塊，讓我閉嘴吧！”
既然這夫妻倆有這麼個有錢的親生兒子，那自然要讓他把這些年自己孝敬的錢，給一筆一筆的還回來啊！畢竟，他的錢也是透過自己的身份來的。
“你這是要逼死我們嗎？”顧建國微微依偎起身子，看著這個陌生的四兒子，彷彿有些不可置信。一萬塊！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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