檯扇成本低，就算賣不出去，損失也不會太大。
但落地扇的成本估計可能得小一百了，要是到時候賣不出去，損失也太大了！
“這...”陸強明白，既然合夥做生意，那麼風險不能讓一方擔著，“這樣，顧師傅，成本我出半成，掙的錢，我們倆也對半分！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！”顧文淵搖搖頭，他不是想糾結這幾個錢的事情，“我是想著，能不能先讓買家支付一定的訂金？可以寫合同，要是做不好的話，就訂金全退。”
“訂金？這是和廠子裡出貨一樣？”陸強覺得這事不太行，“現在風聲鶴唳的，我們都在黑市弄，沒什麼人敢和我們籤合同的。”
畢竟黑市容易出事，誰都知道。訂金也是不少錢，要是交貨的時候賣家被公安抓進去了，那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！
“私人當然不敢和我們籤合同，但是其它專門收電器的人，肯定敢籤合同！”顧文淵定睛看向陸強，只在蕪城小打小鬧，聚點集中，一打擊準中，危險。
還不如分散出去，他相信，陸強一定有人脈，把貨賣到其他地方。
下課時間一到，顧音蟄一出來就看見了爺爺推著腳踏車等在門口。
“爺爺！”開心的跑上前推著自己的小粉，“我今天掙了五毛錢！”鋼鐵廠的工資是按月發，到現在她都還沒拿到過。這五毛錢還是她在這個時代第一次靠自己的能力掙錢呢！
第一筆工資，她要孝順爺爺“今天我請客，我們去下館子吧！”
“走！”會花才會掙，這段時間顧文淵被顧音蟄開闊思維了，堅信錢是掙出來的。
爺孫倆個一前一後的騎著腳踏車去飯店，大快朵頤後才心滿意足的回家。
剛騎進巷子口，就看見巷口第一家門口圍著一大群人。
中國人天生愛湊熱鬧，顧音蟄不自覺的停車湊上前去。
“出什麼事情了啊？”看著同樣在看熱鬧的高振華問道。
高振華是巷子裡的百事通，天天沒事幹就東家長西家短的閒逛，“是周老師他妹妹帶著一家子回來了。”
最近有訊息說政策放鬆了，不少有門道的家裡都讓知青回來。只要在時間內在城裡找到工作，就可以不下鄉了！
“周老師她妹妹，說要回來考蕪城電信局。但是孃家沒地方給她們一家住了...”高振華神色慼慼，他現在有點怕自己未來也會和周老師的妹妹一樣，要去下鄉！
“現在啊...真的是人心慌慌的。”對著顧音蟄吐槽，“我們還在城裡住著的，怕找不到工作要下鄉。那些下了鄉的呢，又要想辦法考回來。可是工作就這麼點，可怎麼辦哦！”
他爸媽最近為了他的事情，也都是焦頭爛額的，天天託關係找人，看看能不能把他塞進去。
顧音蟄聽著周家院子裡的吵鬧聲越來越大，只有種悲涼感，每一個時代，都有它的痛苦，而攤到個體身上，就是牢牢的枷鎖，就是一生啊~
悶悶不樂的走回到爺爺邊，沉默的推著腳踏車回自家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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