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顧音蟄的遠端鏡面外加聲音的指導下，順利拍完了相機裡面剩餘的膠捲！
還在爺爺的強烈要求下，找了一個考生幫忙拍了好多張兩人的合影！
“我們去找照相館洗照片！”顧音蟄迫不及待地拉著爺爺去照相館，她迫切的想欣賞自己剛剛的大作！
“沒膠捲了，我們還得去外貿商店買膠捲！”這是她第一次陪考，比爺爺本人還要興奮！
一直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，“還有相簿，得買個相簿，把哥哥你人生中所有重要的事情都記錄下來！”
“那你都要陪著我一起啊！不然，就沒人拍照了！”顧文淵順著她的話，想得到一些承諾！
“我保證，只要我還在這個時代，就一定不會缺席！”
她如願的說出了他心中想要的答案，但卻又帶著一絲不明確。
她是未來的人，突然降落在這個世界。那她…會突然又像來的時候一樣，消失不見嗎？
“哥哥，你怎麼了？是不是擔心考不好啊？”顧音蟄的情緒一直高漲到出了照相館，才感覺出了身邊人的情緒好像並不高！甚至有些低落。
顧文淵剛準備開口說“沒有”，但很快卻又像是反應過來什麼似的，低下頭微微點點頭，“是有些還沒緩過來！”
顧音蟄理解，剛剛從準備了一年的緊張情緒中釋放出來是這樣的。她當年高考完的時候，也是連續睡上了幾天。
拍了拍爺爺的挺拔的脊背，“哥哥，你這種自學成才的人啊，平日裡經歷的大型考試太少了，確實經不住事！”
一幅老成的樣子搖搖頭，“哥哥，我帶你去玩滑冰吧！真冰，上次宋長河帶我去玩了，可好玩了！”考完就應該忘記考試的一切，好好的放肆運動一下，釋放這一段時間的壓力，好從緊張的情緒中放鬆下來。
“滑冰？和宋長河？”顧文淵略一思索就想起來了，“那次過年？”
“嗯嗯！”顧音蟄不好意思的點點頭，有種被偷偷談戀愛被家長抓包的感。
她上次可沒有和爺爺說實話啊，“爺爺！我們快去玩吧！不然天都黑了。”
趕緊把這一趴給糊弄過去，避免爺爺一直盯著自己問。
“哎！”顧文淵自從穿上冰刀後就一直扶著欄杆，腿部是僵硬的，像是冰凍的柱子。完全靠著腰腹的力量往前移動，每滑動一步路都艱難萬分。
完全沒有一點平日裡在廠子裡遊刃有餘的樣子！反差萌拉滿！
顧音蟄實在看不過去了，滑到了爺爺的身邊，“爺爺！牽著我的手！”主動的將手伸了過去。“我教你滑！”她現在已經滑的很不錯了，剛剛還能和幾個從東北那邊知青回來的男孩子一起滑著玩呢！
“別，你撐不住我的！”顧文淵搖搖頭想拒絕，只是虛軟的身體和緊抓著欄杆的雙手，無一不表示著主人的心口不一。
“沒事的。”顧音蟄還是第一次看到爺爺這麼口嫌體正直的樣子，莫名的有一種喜感。但是她努力的剋制住了自己想笑的衝動，直接張開雙手，將對方的手搭在自己的手心，“來！跟著我一步一步的啊！”
顧文淵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熱，在冬天的冰上，顯得如此溫暖，像是他黑暗人生中唯一的光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