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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車抵達鄔省火車站的時候,已經是下午了。
吳金花她們走出火車站的時候,驚喜的發現錢聰親自來接他們。
“錢教授,您怎麼來了?”
錢教授接過周教授的行李,笑道:“聽說你們在魔都立了大功,所長特意讓我來接英雄們回家。”
周教授連連點頭:“可不是麼!這可是小金花和牧川的功勞。”
當車子駛入研究所大門,吳金花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。
數十個職工聚在辦公樓前,踮著腳尖也不知道在看什麼熱鬧。
“怎麼回事?”周教授搖下車窗問。
“劉、長江的老婆來了,正在鬧呢。”一個技術員湊過來,壓低聲音說,“說……說是吳工害的她男人丟了工作。”
果不其然,還沒等他們下車,一個穿著灰色布褂子的中年婦女衝了過來,指著吳金花的鼻子破口大罵:“好哇,我等你這個小賤人等了好幾天了,總算是把你等回來了!你這個不要臉的,害的我家老劉丟了鐵飯碗!你不得好死!”
李牧川一個箭步擋在吳金花面前,義正言辭的呵斥道:“這位同、志,請注意你的言辭!劉、長江是因為違反工作紀律被開除的,跟吳金花同、志沒關係!”
“放屁!放屁!”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,“要不是她多管閒事,老劉能砸她玻璃?能寫大字報?”
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攤開,朝著眾人晃了晃:“大家來看看啊!這是老劉的處分決定,上面白紙黑字的寫著因對吳金花同、志打擊報復!”
錢聰上前一步,也擋在吳金花面前,臉色發沉:“劉、長江同、志家屬,請你冷靜,劉、長江是因為多次違反工作紀律,沒有及時排查裝置故障,差點釀成巨大事故!包括但不限於破壞公物、誣陷同事等行為被開除的,這是所黨委集體討論的決定!”
女人不依不饒,乾脆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。
“我家老劉在常春一汽乾的好好的,你們非要把人調過來,調過來接過還把他開除了,天理何在啊!”
圍觀的人越來越多。
吳金花深吸一口氣,走到女人面前蹲下。
“大姐,劉、長江的時候我很遺憾。但是您想想,如果不是因為他無視裝置故障,砸我辦公室玻璃以及貼大字報汙衊我,會落得這個下場嗎?”
女人一時語塞,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了幾圈後,乾脆又開始哭喊起來:“那你也不能趕盡殺絕啊!他上有老下有小的!”
“大姐,”吳金花的聲音柔和而堅定,“我從來沒有想過害誰,但是做錯人就要承擔責任,這個道理,您應該比我懂。”
保衛科的同、志趕來,將女人勸離了研究所。
臨走前,女人扭頭惡狠狠的瞪著吳金花,丟下一句狠話:“吳金花,你給我等著!”
回到辦公室,吳金花發現玻璃杯擦得鋥亮,桌子和椅子也被擦的乾乾淨淨。
桌子上放著一疊信,最上面一封是所長親自寫的表揚信。
“別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,”李牧川倒了一杯熱茶遞過來,“劉、長江的事早有定論,他家屬鬧騰不出什麼名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