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記不清了,又或許是吧。”安念梔仰頭將酒杯的酒喝完,她忽然自顧自地說:“有時候記憶很亂,好像是我自己的,但好像又不是我的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上官北繼續給她倒酒,想要繼續套話。
安念梔酒量確實不怎好,才喝了幾杯就開始微醺了,沒有疤痕的半邊臉覆上一層酡紅,她單手托腮,眼神迷.離。
另一隻手指著上官北的酒杯道:“不是你說要喝酒的嗎?你倒是喝啊,留著養金魚嗎?”
上官北俊美的臉僵住了,安念梔的話言猶在耳,衝擊著他的回憶,那一刻,他彷彿看到了他的阿粟。
【上官北,你留著這麼多的酒來養金魚嗎?】
【太奸詐了,下次我就不跟你喝了。】
“阿粟。”上官北忽然伸手摸上安念梔的臉,狹長深邃的眼眸泛紅,“是不是你?”
在聽到阿粟的名字後,安念梔徹底醒酒,猛地渾身一個激靈,眼疾手快撥開了上官北的手,“上官先生,我是安詩情。”
一句安詩情讓意.亂情.迷的上官北緩過神來,大手還舉在半空中,無時無刻提醒他剛才的失態。
他收回手,神色有些異常,眼神閃爍,“不好意思。”
他剛才瘋了,竟然將“安詩情”當成了阿粟?明明不一樣的臉,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?
安念梔也能夠理解上官北,他也算是深情人物了,有錢有勢要找什麼樣的女人沒有?
非得掛在一棵樹上?
“沒事,我理解。”
上官北默不作聲,神色晦暗不明。
“之前就說過你心脈受損,為了健康,你最好是調理一下身體,否則我怕你真的會心碎而死。”
這話不是嚇唬上官北,而是有真實案例在的。
人在極度傷心難過,以及嚴重的心脈受損,真的會心碎而亡。
“怎麼調理?”上官北問。
“你去看中醫,中醫就知道怎麼給你開藥了。”
“我還以為是你幫我調理。”
“我只是一個三流子,你也敢讓我幫你調理?”安念梔搖頭一笑,“你可以讓林教授幫你調理,這種對他來說是小問題。”
“我想讓你幫我調理。”上官北還是想試安念梔的中醫水平,她把脈都能把出來,她應該有點能耐的。
“你不怕我是個三流子,我也可以幫你調理。”安念梔笑著眨了眨眼,半開玩笑道:“畢竟你是我的金主,你好安氏才好,注資才源源不斷。”
“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市儈?”
“這不是一個生意人該有的特性嗎?”
話糙理不糙,確實如此,上官北也無言以對。
“我想問你一件事。”見時機成熟,上官北直入主題,“你們家族有沒有一個叫安念梔的人?她是阿粟的老六徒弟。”
他忽然想起先前封曜川跟他提過,安建華是有個雙胞胎女兒的,但卻對外宣稱只有一個女兒。
他最近太忙了,全然忘了這件事。
安念梔就是安建華的女兒,車禍裡的人。
“不認識啊!”安念梔緊張地握著拳頭,眼神飄忽不定,又來套話了。
這次竟然還說她是阿粟的徒弟?她連阿粟都沒見過。
“但有人說你們是雙胞胎,安念梔一直在國外。”上官北直勾勾盯著安念梔的眼,想要從她的眼睛看出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