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念梔將手機關機放回行李箱,倒床上就睡了。
當晚,她做了一個夢,夢裡的場景是在手術室,有穿著白大褂的男男女女拿著手術刀在做手術。
而她則是躺在手術床上的病人。
畫面一晃來到了一個密室,四面無窗,只有一盞暖黃色的燈在開著。
鐵門開啟了,一男一女走了進來,男人戴著面具,遮擋了他整張臉,只露出一雙陰鷙的眼。
而女人也同樣戴著面具,目光森冷,她的手上拿著一個陀表。
畫面再次跳轉,她已是安念梔,待在房子靜靜地繪畫。
這個夢很真實又覺得很荒誕,一整晚,安念梔都被這個夢折磨,來來回回重複播放,像是在播放她失去的片段。
“鈴鈴鈴~~”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,安念梔從睡夢中驚醒過來,渾身痠痛,脖子更是僵硬得不行,像是失眠了一宿。
可她明明很早就睡了,只是做了一晚上的荒誕夢。
“喂?”安念梔剛醒來,聲音有些沙啞。
電話那端的人聞言,她笑著打趣起來,“怎麼?昨晚激戰了?聲音這麼沙啞。”
安念梔被這番低俗的話皺起了眉頭,眼裡閃過一抹不悅之色,她拿過手機看了眼來電備註—席望舒。
她的大腦一片空白,這是誰啊?
能讓姐姐備註的,那肯定是認識的,問題她不認識啊。
“咳咳,不是呢,我剛睡醒,你是有什麼事嗎?”安念梔不知道對方跟姐姐的關係如何,她只好禮貌性先回答對方。
“你忘了嗎?我今天回國啊!幾個月前就說好來接我機的。”席望舒的語氣帶著些許不悅,她哼唧一聲,“是不是我不在,你有其他狗了?”
“沒有…”安念梔狡辯,“我最近太忙了,霎時間忘記了,抱歉哈,那我現在去機場接你?”
“等你來接我就完蛋啦!我已經到家了,我們今晚約,好久沒見你了。”席望舒笑道。
安念梔怕暴露身份,她只好推脫,“下次吧,我今晚剛好有應酬。”
“你果然變心了,我就知道你外面肯定有狗了,我現在連你的應酬都比不上了。”席望舒嘆息一聲,一副被人拋棄的模樣。
安念梔頭疼不已,“你等我一會,我看看那個應酬能不能推掉。”
說完,她就結束通話了電話,接著撥打安夫人的電話求救。
“喂,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?”
“媽,席望舒是誰啊?她跟姐姐是很好的朋友嗎?”
如果是很好的朋友,她以前怎麼沒聽姐姐提起?
安夫人那端靜止了,好一會兒才開口說:“望舒是你表妹啊,你怎麼連自己表妹都忘記了?”
雖說念梔一直都在國外生活,但關於家裡的親戚,她都有跟她說的,也給照片她看。
對於家族裡的人,她除了沒正式見過,但都是“認識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