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沉思半晌,回道:“她給我一種故人的感覺,熟悉又陌生。”
上官老夫人擺了擺手,“不可能的,是你想多了,她是安詩情,跟阿粟完全扯不上關係。”
秦淮喃喃低語:“是嗎?”
“你這話在我面前說好了,可千萬別再阿北面前說,他對詩情的偏見很深。
要是他聽了,說不定會誤會是詩情讓你故意這樣跟他說的。”上官老夫人提醒秦淮。
“我明白的,老夫人。”
認識上官北這麼多年,秦淮對他又豈會不瞭解?
上官老夫人頷首,“嗯,開車吧。”
司機聽到吩咐,啟動引擎。
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了,秦淮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,臉色驟然一變,他目光求助看向上官老夫人。
“是四爺來電。”
“想必他是知道你動用庫存血的事。”上官老夫人思忖片刻又說:“你接聽電話後說是我允許你拿走的,你說是你的好友急需要用血,但你絕對不能提到苒苒出車禍。”
秦淮瞭然,他劃下接聽鍵接聽:“四爺。”
“你拿苒苒的庫存血去做什麼?是不是苒苒出事了?”P型血極其珍貴,所存放的地方都是需要密碼開鎖,只要有人進去,上官北的手機就有提醒。
秦淮回道:“不是苒苒出事,是我朋友出了點事,我需要用血。
很抱歉四爺,沒有徵得你同意就擅自拿庫存血了,但我會還回去的。”
電話那端的上官北沉吟片刻,“你朋友也是P型血?”
全世界的P型血僅有十八個人,這已經是包括了阿粟跟苒苒。
而這些年,他也僅僅是找到了三個人,而他們每年都會向他們買血。
“當然,要不然也用不上P型血。”謊言一旦開始,那麼將會用無數個謊言來圓謊。
“是男是女?是哪國人?今年多大?”上官北也是謹慎多疑的人,既然秦淮已經動用了P型血,那麼他現在繼續追究下去也沒用。
但他必須清楚用血的人的身份,等日後他的身體好起來了,符合捐血條件,血必須還回來。
這本就是謊言,上官北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秦淮一愣,大腦一片空白,許久都想不出一個字來回答。
他求助的目光再次落到上官老夫人身上,他的手機外擴嚴重,上官北在電話裡說的話,她也聽到了。
一時間,她也犯難了,不知如何圓謊。
“怎麼不說話?撒謊了?”上官北質問的聲音再次傳來,帶著沉重的壓迫感。
秦淮立即否認,“不是,是安小姐。”
他的大腦忽然蹦出了“安詩情”的名字,鬼使神差地念了出來。
一旁的上官老夫人當即兩眼一黑,這跟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有什麼區別?
她忽然間懷疑秦淮的智商是不是屬於正常的了,畢竟正常人真不會說出這句話。
上官北那端沉默了幾秒,隨即發出輕蔑的笑聲,“呵,秦淮,你現在撒謊都不打草稿的嗎?
安詩情是P型血?你逗我?”
“不是逗你,是真的。”既然謊言都已經開始了,秦淮也只好繼續圓謊,能瞞一時是一時。
“我也是才知道的,剛才安小姐出車禍了。”
“哦?那死了沒?”上官北的聲音帶著戲謔。
先不說秦淮是否認識“安詩情”,就算認識,秦淮深知P型血的重要性,不可能隨意就偷出來給人。
他絕對是隱瞞了真相。
“沒死。”秦淮一本正經地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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