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提醒你,如果你繼續插手上官北的事,明天我就會讓你見到她的屍體。”
“你敢?”
“別主次不分了,你的朋友可是在我手上呢,你儘管試試?我倒想看看你是要朋友還是要上官北。”
不等安念梔回話,對方便結束通話電話了。
安念梔又惱又擔憂,瞬間陷入了兩難。
席望舒走了過來,她擰眉詢問,“你剛才跟誰聊電話這麼生氣?”
她雖然聽不清安念梔在說什麼,可見她那五官亂飛就知道她到底有多生氣了。
安念梔深吸一口氣,平穩自己的情緒,“沒事,我們進去吧。”
“真的沒事嗎?你的樣子氣到要殺人。”
安念梔扯了扯唇角,扯出一抹苦笑,“真沒事呢。”
“你還是別笑了,比哭還要醜。”
安念梔瞪了眼席望舒,真難伺候。
……
另一端,別墅裡。
閔敏跪在地上,雙手放在大腿上,腦袋低垂,目光不敢與上官景對視。
“她現在選上官北都不選你,你說我該怎麼處理你?”上官景手上拿著一把匕首,那鋒利的刀刃泛著寒光,像是吃人的老虎。
閔敏身體抖了抖,她抬頭紅著眼睛看著上官景,“不會的,阿粟姐一定會選我,她只是…”
話還沒說完,閔敏便被上官景一腳踹翻在地上,她感覺自己的內臟都被踹破了,連喘口氣都疼。
她捂著胸口艱難起身,但依舊是跪著的姿態。
從六年前被強行服下心蠱後,她只能背叛阿粟姐,聽從上官景的命令。
“只是什麼?閔敏,你已經被拋棄了,你知道被拋棄的都是廢物,廢物就該去死。”上官景嘴角裂開,露出一抹駭人的笑意,他戴著的金絲眼鏡倒影出閔敏的恐懼,可他看在眼裡卻好像是在看戲,覺得很有意思。
“我…我可以出面跟阿粟姐說,她一定會救我的,她最疼我了。”
“你一出現豈不是告訴其他人,安念梔就是阿粟?那麼這多年多我佈局算什麼?”上官景的大手掐著閔敏的脖子,“我再給你一次機會,你打電話給安念梔,不許她插手上官北的病情,我要他慢慢死去。”
當年阿粟墜崖,其實全都出自他的傑作,但後來也是他救了她。
不過他卻讓催眠師將她的記憶催眠了,繼而植入了安念梔的記憶。
在這之前,阿粟跟真正的安念梔是認識的,但兩人從未線下見面。
在安念梔出車禍那天,阿粟也在現場,她當然想施救,但他的人不允許。
回去後,他又讓催眠師加深了催眠,從此以後,阿粟成了安念梔。
本來一切相安無事的,他就想看到上官北痛苦,失去摯愛。
可恰恰這時,老東西竟然看上了詩情,讓其做上官北的未婚妻。
他當然是不同意,因此才半夜擄走了詩情,這才逼得安家人讓安念梔回來頂替詩情。
而他跟詩情的淵源則是從小時候說起……
閔敏向來自私,要不然她也不會活到現在,她連連點頭,“我馬上打電話給她,她一定為了救我而不去插手上官北的事。”
上官景譏笑睨著閔敏,“你說阿粟知道有你這樣的一個徒弟,會不會很後悔?你可是她人生中的汙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