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分析,秦淮也是認同的。
“走,聯絡安小姐,你找個理由讓她撕下臉上的假疤。”秦淮隱約猜到了一些事,但又不是很確定。
現在需要看到安念梔的真容才敢下定論。
席望舒做了一個ok的手勢,“包在我身上。”
秦淮將席望舒送回安家,他就回了醫院。
安夫人我還沒睡覺,她在擦拭一張全家福,一共四個人。
席望舒走過去一看,全家福裡映入眼簾的是“阿粟姐”那張面容,她又驚又喜,忽然意識到安念梔的身份。
“望舒,怎麼一副見鬼的表情?”安夫人回頭望著她,一臉不解。
席望舒儘量穩住心神,她笑著回道:“沒啊。”隨即她又指著照片裡的安念梔說:“這就是表姐撕下假疤的樣子嗎?”
反正席望舒都已經知道了,安夫人也沒有必要隱瞞了,“是啊,你兩個表姐其實都長得一模一樣,就是詩情小時候燒傷了半張臉,也是可惜,不然就是美人胚子。”
席望舒的內心掀起滔天駭浪,所以二表姐是阿粟姐?兩人是同一個人?
只是冷靜過後,她再看這張全家福的安念梔,又隱約覺得不對勁。
恰在這時,安念梔回來了。
席望舒立馬走過去挽著安念梔的手臂,笑意盈盈道:“表姐,你快撕下假疤給我瞅瞅?我剛才看到全家福的你真的好漂亮啊。”
其實假疤戴久了也不好,會導致面板髮癢。
安念梔當即就撕下了假疤,露出她原來的面板。
若不是提前看過那一張全家福,席望舒現在肯定震驚到暈過去。
為了確定身份,席望舒當眾撩開安念梔的上衣,當她看到她上身的一顆紅痣,她就知道她就是阿粟姐。
“你這孩子怎麼回事,怎麼能掀開表姐的衣服呢。”安夫人有些生氣,一抬手打掉席望舒的手。
席望舒開心得直掉眼淚,雙眼泛紅,她激動得抓著安念梔的手臂,“是你,真的是你。”
安念梔隱約猜到了一些事,她拉著席望舒上樓,“你現在可以說了。”
席望舒將事情娓娓道來,“你是阿粟姐,是我的師傅,是四哥的愛人,還有你剛才在公園見的閔敏也是你的徒弟,我不知道她為何要這麼做……”
她將阿粟姐所有事,包括是在國外的事一一道來。
安念梔臉色煞白,腳步踉蹌了幾步,全身的血液仿若凝固了般,整個身體都是發麻的。
她是阿粟的事,無疑是跟她說,她是總統!這兩者沒有區別。
她是阿粟,但卻沒有阿粟的記憶,卻有安念梔的記憶,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先抹除原有的記憶,繼而植入安念梔的記憶。
現在知道了真相了,將所有事聯起來,她忽然明白了。
為何她會頻頻做夢,夢境卻是如此奇怪。
真正的安念梔已經在車禍裡喪生,而她頂替了安念梔生活,在背後操作這一切的人應該就是那個神秘人。
怪不得她會懂那麼多草藥,怪不得她每次醒來都會全身痠痛,其實這是她原有的記憶在作怪,在操控著她的身體。
怪不得她的血型是P型血,她還傻乎乎地反駁……
“表姐,現在只有你能救活四哥了,你一定要救他,他很愛你,他等了你很多年了。”
安念梔輕吐幾口氣來平穩自己的情緒,她重重點頭,她明白,她什麼都明白。
“我是阿粟的事不要告訴媽媽,我怕她接受不了。”
安家總共就兩個女兒,現在卻是一死一失蹤,擱誰能接受啊?
“我知道了,你快去醫院看看四哥吧,現在他很需要你。”
安念梔確實是答應了神秘人不插手上官北的事,可現在情況不同,她要食言了。
其實也是她自己愚蠢了,現在靜下心回頭想想,閔敏就有很大的問題,但這些都不重要。
最重要的是救活上官北,既然她是阿粟,那麼她就肯定有辦法的。
來到醫院,安念梔拿過一張椅子坐下,她握著上官北的手,目光凝視他那張慘白的臉,嘴唇勾起一抹弧度,強笑一聲。
“喂,我回來了,你不是說很想見我?你倒是睜開眼睛看我啊。”
“一直都很羨慕你對阿粟的愛,沒想到我竟然是白月光本人,是不是挺可笑的?”
“你快點醒來,關於苒苒的事,你還缺我一個交代,她是誰的女兒?”
上官北似乎聽見了安念梔的聲音,他的眼角流淌下一滴淚珠,像是在回應她的話。
看到上官北眼角的淚珠,安念梔的臉色微微變了變,眼神也忽然從溫柔變得狠厲起來。
她站起身,半歪著腦袋看著上官北,“上官,我回來了,有我在,你不會死的。
你我之間的恩怨,我要你活著給我解決。”
故事留白,全文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