獻妻後,她成了清冷權臣的枕上嬌

第18章 再遇

陳舊的馬車疾馳在清冷的石板街道上,“吱嘎、吱嘎”的車軲轆聲如針尖刺耳般磨人。

老柯就著晃眼的月色看向了坐在對面一言不發的沉玉。

她眼角淚痕未乾,臉頰上的掌印清晰可見,身上的衣裙因為方才劇烈的掙扎反抗而沒了體面模樣,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且糟糕。

老柯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道,“那個臉……是我下手重了。”

沉玉聞言抬頭,清亮的眸子裡似盛滿了車窗外狡黠的月色。

“這是咱們之前就說好的,做戲做全套,柯大哥你別自責。”

聽她敬稱自己一聲“大哥”,老柯下意識挺了挺腰桿。

可想到剛才郭氏那副賣媳心切的嘴臉,老柯不禁又問道,“接下來要怎麼辦?”

“我等天亮以後就去報官。”沉玉將暈沉沉的額頭抵在了窗框上,滿腦子不停地算計著,“拿到郭氏簽字畫押的休書只是權宜之計,如果到時候許稟承反悔,官府也未必會認這一紙休書。”

所以她要先下手為強,趁許稟承還在科考,抓緊把事兒辦了。

“然後呢?”老柯又問。

“然後我想見見南煙樓的掌事大人。”

老柯吃了一驚,“你要見他,為何?”

沉玉再一次迎上了老柯的目光,冷靜道,“等明日我報了官,就是無依無靠的一介女流輩了,可人生在世,即便漂泊如浮萍,也還是要吃穿度日的,所以我準備接替秋娘,繼續替掌事大人辦事。”

但這番說辭只是其一,其二之由是沉玉自己的私念,她沒有說給老柯聽。

這天晚上沉玉落腳舊宅,倒是意外地睡了一個踏實覺。

翌日天才剛放亮,她就帶著休書去了衙門。

本來她是怕夜長夢多徒生變故,可事情比她想的要順利得多,剛升堂的官府老爺左右也就問了她兩句話,便“啪”一聲將碩大的官印蓋在了那一紙休書上。

緩步走出衙門的時候,天邊晨曦剛散,迎著清冷的風,沉玉只覺心中無比鬆快。

她雖命如草芥,但眼裡卻容不得半點沙子,想當初枕在裴肅床榻的時候,他也曾笑她“身似絮,心如石”。

她還記得自己當時就反駁他,人生在世不過就是爭一口氣,有什麼錯?

自從嫁給許稟承以後,她從來都是想和他好好過日子的,即便面對百般刁難的郭氏和不能人事的丈夫,她也沒有半點埋怨和碎語,誰知到頭來這一切竟全是陰謀騙局。

沉玉不由深吸一口氣,想著再過一天,許稟承說不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找她,她便知道,遠沒有到可以高枕無憂的時候。

只是擔憂歸擔憂,日子還是要照舊往下過,於是打道回府的沉玉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金縷坊。

偏巧的是,陶禧也正在找她,見了人,陶禧立刻眼前一亮,拉著她就上了轎。

“老夫人昨兒已經差人來問過你一回了,我按著王嬸說的地址去找卻又撲了空,我正愁著要去哪兒找你呢,結果你自己上門了。”

“昨兒我出門辦事了,讓您白跑一趟,真是對不住。”沉玉避重就輕地和陶禧說道,“往後我就住四井巷五號,您有事往哪兒傳個話就行。”

“四井……”陶禧一愣,心想許家明明在七塘巷,和四井巷隔了好幾條街呢,哪兒捱得著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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