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玉很早就知道,裴肅不愛吃素,這男人,是肉食動物。
以前在餘縣的時候,他白天與人有多彬彬有禮,晚上拉著她就有多肆意放縱。
可那會兒沉玉也才剛食人間煙火,多數跟不上這人的勁兒,來來回回幾次,無一例外全是她先敗下陣來。
這也是後來裴肅教她騎馬的起因。
用裴肅的話說就是:體力不行,就得多練。
後來,沉玉在離開他的那段日子也曾恍惚想過,裴肅回京以後,會娶個怎樣的女子?
兩人是不是如膠似漆,他屋裡會有幾個通房,幾個小妾,那些女子又是怎麼等著讓他寵幸的?
可是每每想到這些,沉玉就會打從心底裡惱自己不爭氣,又要逃,又要惦記,這輩子她彷彿只能洇在裴肅一人的手掌心中。
不過後來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,事情竟變成如話本子上寫的神仙故事那般,兩情相悅,永結一心。
而直到住進了裴肅的流空閣,沉玉才發現這男人的屋子裡是既沒有通房,也沒有小妾,前前後後只有幾個負責灑掃雜事的小丫鬟罷了。
沉玉承認自己好奇了,卻又不敢多問,只能安安靜靜地等著裴肅來主動。
誰知這人在老夫人的盯梢下竟循規蹈矩得很,不僅將偌大的流空閣留給她,自己住去了外院書房,還常常把“男女有別”四個字掛在嘴上。
所以平日裡兩人的接觸,最多也就是牽個手,抱一抱,再多的僭越真是沒有的。
可就在沉玉以為裴肅這是轉了性子的時候,新婚當下,這人竟似解了禁一般,來勢洶洶。
紅燭高燒,喜帳低垂。
沉玉被裴肅壓在錦被間,呼吸早已亂了節奏。
男人的吻帶著酒氣,卻又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熱烈,他指尖所過之處,如燎原之火,燙得沉玉渾身發顫。
“裴……宴山……”
這久違的觸碰,似衝破了禁錮的洪水,一發不可收拾。
沉玉的指尖深深陷入了男人的衣料中,喉間溢位細碎的嗚咽。
裴肅的唇從她頸側緩落至耳垂,啞聲低笑道,“慌什麼,還怕我吃了你不成?”
沉玉羞惱瞪他,可那杏眸中卻是水光瀲灩一片,不僅毫無半點威懾力可言,還引得裴肅眸色更深,一把扯開了她腰間的繫帶……
被迫循規蹈矩了一個多月的男人一旦沾了葷腥,就好像雨後冒頭的春筍一般,勢如破竹。
繫帶散開的瞬間,沉玉只覺胸前一涼。
她下意識地想去扯滑落的衣襟,卻被裴肅伺機而入。
“新婚之夜,我們歲歲就剩這點膽子了?”裴肅低笑,灼熱的呼吸拂在她的耳後,“之前招惹我的那股子勁呢?”
沉玉抬眸欲辯,卻在感受到異樣以後羞得偏過了頭。
她太清楚這男人了,這種時候她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,還會變成裴肅肆意妄為的把柄。
而且,她也不想讓他知道,這段時間以來,她也有在想他。
但偏偏小女人這副欲迎還拒的反應似取悅了裴肅。
他先是低頭含住了她的耳垂,然後順勢向下,吻上了她的側頸。
鳳冠勒出的紅痕猶在,不過這會兒已經淺淡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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