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被鬧鐘吵醒的江野,只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。
“嘶!”
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,頭重腳輕地去洗漱。
洗了個澡之後,江野終於恢復了清醒。
裹著浴巾出來,準備從行李箱拿換洗衣服。
拉開行李箱的內側拉鍊,江野就彷彿被一道雷劈中一般,僵在了原地。
他看到了什麼?!
天神!
這是女生的內衣……吧?!
他的行李箱怎麼會有這種東西?!
江野驚慌失措地往後退了半步,這才看清,這根本就不是他的行李箱!
甚至!這都不是他的房間!
這是方溫言的房間!
吃飯前,是他和劇組的幾個男生負責把女生的行李箱先送到房間裡的。
他還記得方溫言房間的茶几上是一朵盛開的雛菊。
江野猛地捶了捶自己的太陽穴,腦海裡零星地閃過一些記憶碎片。
他和方溫言一起把陳力送回房間,他強撐著把方溫言送回去。
剛離開方溫言的門口,他就腦子一嗡,再也堅持不住地倒了下去……
江野頭疼地揉了揉眉心,看來他昏睡前看到的人影不是幻覺,是方溫言聽到他的動靜,又出來把他撿了回去。
想到這兒,江野連忙環視一週。
房間裡沒有看到方溫言,床上也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,身上的衣服也完好。
江野突然鬆了一口氣。
還好……
餘光瞥到行李箱的內衣,江野老臉一紅,連忙將行李箱的隔布扯過來將它蓋住。
誰知用力過猛,裝在隔佈網格里的一卷白紙隨著他的動作突然掉了出來。
捲起來的紙順著地板滾了幾圈,原本裹著的卷兒開啟一半,露出一張半身像。
江野的手一頓。
是他!
方溫言畫的他!
江野只覺得心尖猛地一顫,一股莫名的情緒在心底緩緩蔓延。
他知道方溫言是設計師,在劇組的時候就經常寫寫畫畫。
可是他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時候畫的他,又為什麼……要畫他?!
江野只感覺自己心跳加速,腦海裡也蹦出來兩個小人兒你來我往地開始打架。
一個小人兒滿臉蠱惑地誘導他:開啟看看吧!反正畫的是你啊!看看有什麼關係!
另外一個小人則跳出來義正言辭的指責,你一個大男人,怎麼可以隨便動女生的東西!這是侵犯隱私!
江野深吸一口氣,一把將畫紙撿起來,卷好之後重新塞回行李箱裡。
穿回昨天的髒衣服,江野剛拉開房門準備出去找方溫言,就看到了門口的人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
兩人異口同聲地開口。
江野頓住,方溫言皺著眉頭地看向江野,
“你發燒了?怎麼臉這麼紅?是不是昨晚喝醉了沒休息好?”
江野條件反射地用手背碰了碰臉頰……
滾燙!
他默默地放下手,讓開門口,“沒有發燒,只是房間有點熱……”
方溫言順著他讓開的缺口走進房間,“噢,確實有點熱,昨晚你喝醉了,我怕你踢被子,空調就沒給敢給你調太高……”
江野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攥緊,
“昨晚,我……我怎麼會在你房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