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話,讓方溫言瞬間淚目,喉嚨像塞了一坨吸滿了水的棉花一般,哽在那兒讓她出不了聲。
見她這個樣子,旁邊的張建寧和郝東風齊齊色變。
“小言,怎麼了?”
“小言,發生什麼事了!你跟叔叔說!”
旁邊的沈時謙低垂著頭,整個人如墜深淵,心一直往下沉。
他就知道!
就算老師他人死了!
他留下的餘蔭也會庇護方溫言!
在座的都是珠寶界有頭有臉的人,方溫言還一句話都沒說呢,他們就開始急了!
他知道方溫言這次回來肯定會來壽宴,原本他是想在門口攔住她的。
可是卻被張建寧給拖了進來。
如今,主動權全都掌握在方溫言的手裡,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。
不!
不行!
不能任由事情發展!
他得補救!
沈時謙蹭地一下站起身,跪在了方溫言身前。
“啪”給了自己兩巴掌,溫潤的臉上頓時出現兩個對稱的指印。
“言言!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!不管你怎麼罰我都行!求你不要和我離婚!我不能沒有你啊!”
所有人都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。
張立德嘴唇緊抿,一言不發。
張建寧和郝東風臉色十分古怪。
其他幾個珠寶協會的人全都面面相覷,都是有頭有臉的人,沈時謙這突然跪在地上,有點太……那啥了,不知道這是唱的哪一齣。
方溫言則是再一次重新整理了對沈時謙的認知。
平時沈時謙都是溫文爾雅的形象,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直接跪下來,二話不說先認錯,搞得像是她在無理取鬧一樣!
方溫言自嘲地一笑,真是好一招先發制人!
“沈老師,有什麼事還是起來說吧!”張建寧上前一步想要把沈時謙拉起來。
旁邊的郝東風也連忙幫腔,
“就是就是,有什麼事沈教授慢慢說嘛!這麼激動做什麼?”
沈時謙躲開張建寧的手,眼眶說紅就紅,面帶悽然地看著方溫言,
“言言,你就原諒我吧……”
見沈時謙不動,郝東風皺了皺眉,轉頭看向方溫言,給她使眼色。
“小言吶!什麼話不能關起門好好說啊!今天這麼多人都在呢!”
方溫言如同被人硬塞了一坨屎般噁心,正要說話。
就聽身旁的張立德不悅地開口,
“行了!趕緊起來!言丫頭向來溫和,你到底是做了什麼惹得她要跟你離婚?!”
“既然知道自己犯了錯!那就該老實自省!跑到大家面前唱這一出大戲!指望誰能站在你那一邊麼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