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黎火速辦理完出院,三人一起殺到了警局。
在被帶去詢問室的路上,方溫言看到了等在走廊上的沈時謙。
沈時謙還穿著昨天晚上的西服,只是外套和襯衫上全是褶皺,不知道是不是一晚上沒睡,下巴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胡茬,頭髮凌亂,看起來十分疲憊。
方溫言看到沈時謙的時候,沈時謙也看到了方溫言。
方溫言收回目光,目不斜視地徑直走過。
就在略過沈時謙的時候,方溫言的胳膊被人一把拽住。
她被迫停下來,看向滿眼猩紅的沈時謙。
沈時謙陰惻惻地開口,“拜你所賜,我被D大開除了!現在你滿意了?”
走在方溫言前面幾步的江野停下腳步,轉身看向兩人。
“放手!”方溫言冷聲厲喝,沈時謙卻越抓越緊。
“你把我媽送去坐牢!你害得我名聲掃地!你現在還要誣陷慕靈!”
“方溫言啊方溫言!我們結婚這麼多年!我怎麼從來沒發現你竟然是這樣的蛇蠍女人!”
“說夠了嗎?”
方溫言仰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這個曾經最愛的男人,只覺得十分可笑。
“沈時謙,到現在你還在怨天尤人,絲毫不知道反思!”
“怪我?真是可笑!”
方溫言冷笑一聲,“種什麼因得什麼果!事情是你們自己做的,我沒有半點冤枉你們!不管什麼後果,都是你們活該!!”
沈時謙眼底的恨意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,雙目猩紅如血,理智如琴絃一般“嗡”的一聲寸寸碎裂。
他舉起手就朝方溫言的臉上打去,掌風帶著破空之聲,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在這一巴掌上。
方溫言條件反射地往旁邊一躲,避開了這一巴掌,沈時謙的手擦著她的耳畔呼嘯而過,帶起一陣勁風。
與此同時,停在原地看戲的江野快步上前,將方溫言拉到自己身後,對著沈時謙怒目而視。
“你還是不是個男人!竟然打女人!”
沈時謙此時已經恢復理智,垂在身側的拳頭死死握緊,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出森白的顏色。
他臉色慘白,死死地瞪著方溫言。
“方溫言!你不是想跟我離婚嗎?!等著吧!咱倆慢慢耗!”
“你不讓我好過!我也不會讓你舒坦!”
方溫言臉色蒼白,從江野身後繞出來,走到沈時謙面前,揚起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。
“你以為我會怕你?!”
“對了!我都差點忘了!你之前曾經說過,要是你哪天對不起我,可以任憑我處置!”
“這一巴掌!就算我賞你的!”
沈時謙回過頭,舔了舔自己的唇角,一絲鹹腥味在口中散開。
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陰鷙無比,一步步朝著方溫言逼近。
“你竟敢在警察局裡打我?!信不信我讓他們把你也抓起來!”
江野在旁邊突然冷笑。
“誰的褲門沒關好,把你給漏出來了!也不回去稱一稱自己幾斤幾兩,就在這兒放狠話!真是惹人笑話!”
沈時謙臉上的黑氣一閃而過,他看向擋在方溫言身前的江野,嘴角突然露出一抹邪笑,
“怎麼,這位小兄弟是食髓知味了嗎?昨天剛穿上這個破鞋,今天就迫不及待地護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