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爍左手迅速抬起，扣動扳機。
在到一丈的距離內，短銃接連發出兩聲轟鳴，惡狼瞬間倒地斃命。
血腥味在空氣中愈發濃烈，刺激得剩餘妖狼愈發躁動。
“嗷嗚~”
其中一頭體型大上一圈的妖狼，仰頭長嚎一聲，狼群像是收到了某種指令，紛紛後退幾步，緊接著開始往林中隱去。
這頭妖狼顯然是狼群首領，渾身散發著更為濃烈的煞氣，猩紅豎瞳死死盯著林爍，然後轉身離去。
墨離見狀，長舒一口氣，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，靈力波動也漸漸平息下來。
“還好這妖狼首領識趣，不然還真不知道要耗到什麼時候。
“林兄這一手近戰和火器結合的打法，當真是讓我大開眼界！”
他低頭看了眼土牢陣，發現幾面土牆已經塌了大半，遁甲黃龜也蔫頭耷腦地趴在地上，不禁苦笑。
“這小龜龜，靈力不足，這次出力過猛，怕是得休養好一陣子。
“不過能擋住狼群攻擊，也算意外之喜。”
說著伸手輕輕拍了拍遁甲黃龜的前額，小妖獸有氣無力地晃了晃腦袋，喉嚨裡發出委屈的嗚咽聲。
林爍望著逐漸消失在夜色中的狼群，緊繃的神經卻並未完全放鬆。
他蹲下身子，仔細打量著地上的屍體，空氣中殘留的焦糊味混著血腥味令人作嘔。
“這狼群撤退得太蹊蹺，那妖狼首領的眼神......“
夜幕如墨，山風裹挾著枯葉在林間橫衝直撞。
林爍和墨離尋到一處山洞時，遠處傳來妖狼的低嚎，在夜色裡拖出長長的尾音。
踏入洞口，潮溼的寒氣撲面而來，墨離忍不住搓了搓胳膊。
“這山間冷風果真刺骨。”
他說著從行囊掏出幾塊黝黑的乾糧，“試試這個，出門必備壓縮仙糧。”
腐黴味混著乾糧特有的焦糊味散開，林爍接過時指尖微僵，咬下的瞬間牙齒磕得生疼。
他強忍著吞嚥下去，指節抵在唇邊悶咳兩聲：“這硬度用來當暗器，怕是能破甲。”
“你是沒嘗過我大師兄做的。”
墨離咧嘴笑，將刻滿符文的陣盤擺在洞口。
“他上次煉的辟穀丹，根本咬不開，只能整顆吞了。”
說話間，他指尖靈力注入陣盤，地面騰起淡金色光紋。
林爍摩挲著短銃上的裂痕，金屬接縫處微微發燙。
他取出靈能電池除錯，餘光瞥見墨離將機關陷阱埋進碎石堆。
“你這堆碎石能擋得住妖獸？”
“尋常妖獸應是問題不大。”
墨離拍拍手上的泥土。
“不過天木山的妖獸難纏，上個月有弟子被雙頭蟒追了整夜。”
他話音未落，洞外突然傳來重物碾過枯枝的響動。
“來了。”
兩人瞬間屏息。
林爍將短銃保險開啟，墨離一手握著刻刀，一手拿著符紙。
那聲音由遠及近，像是某種巨獸拖著沉重的軀體爬行，在洞壁上投下扭曲的陰影。
“像是地龍。”
墨離壓低聲音，陣盤紋路亮起刺目光芒。
然而等了許久，除了呼嘯的風聲，再無其他動靜。
林爍收起武器時，發現墨離額頭滲出冷汗，臉色有些蒼白。
“墨兄，你稍作休息，我值夜。”
墨離也沒有推辭，“嗯，今日實在是太累了。”
晨光刺破雲層時，林爍掏出皺巴巴的地圖。
歪扭的線條和模糊的標記讓墨離直接笑出了聲。
“這哪是地圖，分明是符紙畫的咒文！”
他攬過林爍肩膀，“別費神了，跟著我走，不出數日便能到玄木山。”
兩人身影漸漸融入山道，卻不知身後的樹影裡，一雙猩紅豎瞳正凝視著他們遠去的。
這兩天，林爍總感覺背後有雙眼睛。
可每次屏息凝神檢視，四周只有草木搖晃，山風掠過樹梢發出沙沙聲。
“墨兄，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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