強烈的燈光刺得李強睜不開眼，他下意識想抬手遮擋，卻發現四肢被死死綁在椅子上。
他驚恐地望著眼前這一切，大腦瞬間空白，顫抖著回答。
“我......我是公司員工李強，今天正常來上班。”
馬主管猛地一拍桌子，怒目圓睜，扯著嗓子大吼。
“少給我裝蒜！趕緊說實話，不然有你苦頭吃的！”
李強驚惶失措，腦海中瞬間閃過公司裡駭人聽聞的人體研究畫面。
他連忙辯解道：“我沒撒謊！我剛剛還在電梯裡，結果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識，再一睜眼就到這兒了。我真的什麼都沒做！”
馬主管緊盯著李強那副驚恐的模樣，心底不禁泛起絲絲疑惑。
他心想：“憑我多年經驗，這小子不像說謊。再說他連著測謊儀，全程都沒報警，說明他說的是實話。”
“等等，他真是公司員工李強？那工位上的李強又是誰？”
他突然想到關鍵線索，立刻下令封鎖公司大樓，同時安排人手調取監控錄影。
監控錄影顯示，幾分鐘前，另一個李強慢悠悠走進電梯，隨後離開公司。
馬主管死死盯著錄影，怒火在胸腔裡炸開。
他手指微微發顫，緊接著，一拳狠狠砸向顯示器。
虛擬螢幕轟然崩解，化作程式碼碎片，消散於空中。
數分鐘前，圍牆外突兀出現一個黑洞。
李強緩步走出，徑直走到雪糕車前，拿起一支雪糕，轉身走向街道，很快消失在人群中。
雪糕車NPC售貨員僵在原地，眼睜睜看著李強拿走雪糕。
它渾身不受控地抽搐，像壞掉的木偶般不停痙攣。
李強漫步在公共網路世界，轉瞬之間，他的外貌如流沙般消散，化作一具黑色人偶。
黑人偶嚐了口雪糕，讚道：“這味道，有錢人真會享受！”
在虛擬世界裡，有錢就能體驗一切。
林爍從沒吃過雪糕，對他而言，花錢買這種味覺享受太過奢侈。
公司高層會議室裡，一張不大的會議桌旁坐著三人，馬主管因不夠資格，只能站在桌尾。
會議桌首位坐著位老者。胸前胸牌寫著“會長張道天”，他一頭白髮，面容卻像四五十歲的人。
張道天神色平靜，聲音沉穩：“馬主管，說說公司剛才發生了什麼？”
馬主管聽到會長髮問，若虛擬人能流汗，此刻他早已汗流浹背。
他聲音發顫：“會長大人，對方目的還不清楚。但我發現，資料庫有塵封專案資料被下載過。“
張道天眼神驟冷，小拇指微顫，死死盯著馬主管。
馬主管腿一軟，“撲通”跪坐在地，低著頭渾身發抖。
會長左手邊的男子約三十多歲，胸前名牌寫著“專案部經理吳思科”。
他身體前傾，直截了當地問：“哪些專案的資料被盜了？”
馬主管緩了緩情緒，趕忙回答。
“都是些作廢的專案資料，比如《機械義體：開啟人類進化新篇專案規劃》《智核晶片產業資本運作方案》。”
副會長亨斯特坐在會議桌右側，猛地拍桌怒罵。
“蠢貨！下載記錄絕對被篡改了！”
會長神色平靜，緩緩擺了擺手，語氣平和卻不容置疑。
“限你一天時間徹查此事，完畢後向我彙報。
“此外，公司安保系統須在一天內完成全面升級更換。
“具體怎麼做，你自己想辦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