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笑愚！”
商正樑沉聲喝道，上清境強者的威壓如同一座大山，壓向院中的青年。
李笑愚掃地的動作一頓，緩緩抬頭，看向門口的師父。
他臉上沒有慌亂，只是平靜地行了一禮。
“弟子，拜見師父。”
商正樑一步踏入院中，眼神銳利，死死盯著李笑愚。
“抬起頭來，看著我！”
李笑愚依言抬頭，目光清澈，與商正樑對視，不閃不避。
“告訴我，你身上的修為，到底是怎麼回事？”
商正樑的聲音冰冷，“一夜之間，連破兩境，你當我這個師父是三歲孩童嗎？”
“說！你是不是修煉了什麼魔教的禁術？！”
他的聲音越來越大，最後一句如同雷霆炸響，震得整個小院的落葉都為之飛舞。
面對師父雷霆般的質問，李笑愚依舊平靜。
他知道，這是必須面對的一關。
任何正常的修士，都不可能相信這種匪夷所思的突破。
“啟稟師父，弟子並未修煉任何魔教妖法。”
李笑愚的聲音清晰地傳入商正樑耳中。
“昨日被田師妹退婚，弟子心中鬱結，便在後山懸崖獨自飲酒，本想一醉方休，卻不想在半醉半醒之間，福至心靈，鬱結之氣一朝得洩，竟勘破了困擾弟子六年的心魔。”
“六年積累，一朝頓悟，這才僥倖突破。”
這番說辭，是李笑愚早就想好的。
斬仙葫蘆是他最大的秘密，絕不能暴露。
而頓悟之說雖然罕見，卻也並非沒有先例。
商正樑冷笑：“頓悟？好一個頓悟！”
“你以為憑這三言兩語，就能矇混過關嗎？”
“心魔得破，或許能讓你突破到第三層，但絕無可能讓你直接邁入第四層驅物境！”
“伸出手來！”
商正樑厲聲喝道。
李笑愚沒有猶豫，伸出右手。
商正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，一股精純的上清境靈氣，瞬間湧入李笑愚的經脈中，開始探查。
他要親自驗證，李笑愚體內的靈氣，究竟是正是邪。
李笑愚神色不變，任由師父的靈氣在自己體內遊走。
他體內的靈氣，是斬仙葫蘆吞噬了他六年苦修的靈氣後，提純煉化再返還的，精純程度遠超同階修士。
商正樑的靈氣一進入李笑愚的經脈，臉上的表情就再次僵住。
他預想中的陰邪暴戾的魔氣，根本不存在。
換來的是一股純正，甚至帶著堂皇正氣的太極玄清道靈氣。
而且這股靈氣的精純與凝練程度，讓他這個上清境的強者都感到心驚。
這怎麼可能？！
一個剛剛突破到玉清境第四層的弟子，靈氣的質量，竟然比那些浸淫此境數十年的老弟子還要高？
這完全顛覆了商正樑的認知。
“這……”
商正樑鬆開手，後退兩步，臉上滿是震驚。
他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。
如果不是修煉了魔教妖法，那這種突破，這種靈氣質量，又該如何解釋？
難道他真的是一個被埋沒了六年的絕世天才？
難道那所謂的“頓悟”，是真的？
“你運轉一遍你的靈氣給我看！”
商正樑的聲音有些乾澀。
“是，師父。”
李笑愚依言而行，催動體內的靈氣，在他掌心匯聚。
一團柔和的青色光芒亮起，光芒純淨無暇，充滿了生生不息的道韻。
緊接著，他意念一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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