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嗤嗤嗤——”
劍光如驟雨密集，他身形飄忽不定，每一次折轉都帶起數道殘影。
衝在最前的兩名趙家修士剛舉起法器，咽喉已被同時洞穿，鮮血順著劍刃滴落時，他們甚至沒看清對方的劍路。
“攔住他！”倖存的趙家修士嘶吼著結成劍陣，靈力交織成網。
可葉星辰的劍太快了，白芒閃過的瞬間，劍陣便如破網般潰散，三名修士捂著心口倒下，胸口的血洞還在汩汩冒血。
殘餘的騎兵催動戰馬，鐵蹄踏得地面震顫，長矛組成的槍林直刺而來。
葉星辰腳尖在馬背上一點，身形陡然拔高，長劍反撩，數顆頭顱隨著血柱沖天而起！
“保護馬車！”一名修士紅著眼撲來，手中大刀帶著烈風劈向葉星辰後心。
可劍影比刀風更快，他的刀剛舉到半空，脖頸已被切開，身體摔在車輪旁，濺起的血汙染紅了車廂上的符文。
葉星辰足尖點在輛馬車頂部，目光穿透車廂，直鎖定最深處那幾輛藏著趙家底蘊的馬車。
劍勢再提，身形如鬼魅般爆閃，白衣被鮮血浸得斑駁，腳下踩著層層疊疊的屍體，每一步都濺起溫熱的血沫。
他探手抓住最近一輛馬車的車轅，靈力灌注下，整箱靈石連著木盒被一股腦吸入儲物袋，袋口青光閃爍，連帶著車後那隻鑲銅的沉重寶箱也憑空消失。
另幾輛馬車的財物更是被他順手牽羊，古籍、丹藥、玄鐵錠……凡能入眼的物件皆被席捲。
有個倖存的老僕想撲上來搶奪，被他反手一劍挑飛，屍體撞在車輪上發出悶響。
“攔住他！”趙家殘餘的修士嘶吼著撲來，卻連他的衣角都碰不到。
葉星辰足尖在屍堆上一點，身形驟然拔高，穩穩落在一匹戰馬上。
他反手一扯韁繩，長劍在馬臀上輕拍，戰馬吃痛，發出一聲長嘶，四蹄翻飛著衝向前方荒原。
趙家眾人癱在血泊裡，有的斷了臂膀，有的折了雙腿，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道染血的白影越來越遠。
畜生啊！特麼的畜生啊！
戰馬四蹄翻飛，在荒原上掀起滾滾煙塵。
葉星辰伏在馬背上，染血的白衣被風扯得獵獵作響，腰間儲物袋沉甸甸的，隨著馬匹的顛簸輕輕撞擊著馬鞍。
他回頭望了眼漸遠的官道，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，猛地一夾馬腹，朝著東側那片墨綠的竹林奔去。
竹林深處，溪水潺潺。葉星辰翻身下馬，將戰馬拴在溪邊的老竹上，任其低頭飲水。
他走到竹林掩映的巨石後，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套灰布短打，三下五除二褪去血衣。
新換的衣物上沾著淡淡的草木灰味，恰好掩蓋了身上的血腥氣，連那柄染血的長劍也被他用溪水擦拭乾淨，重新歸入劍鞘。
整理妥當後，他摸出塊乾糧塞進嘴裡，目光掃過竹林外的岔路。指尖在地圖上輕點——下一處目標，是城南三十里的王家。
“還剩三個。”葉星辰低聲自語，將地圖摺好揣進懷裡，他拍了拍戰馬的脖頸，翻身上馬時，眼神已恢復了慣常的冷冽。
馬蹄聲再次響起，這次卻帶著幾分輕捷，順著竹林間的小徑蜿蜒而出。
灰衣身影在林間穿梭，很快便消失在濃密的竹影深處，只留下空氣中尚未散盡的水汽，和即將被打破的寂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