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幕上,此時的昭武帝,少了皇子的貴氣。
相反,更多了幾分帝王的威儀。
嬴政看著眼前的一幕,更是不免心潮澎湃,這才是他所期望的繼承人,大秦的皇帝。
敢想,敢幹!
有仁慈的一面。
但是,更有霸道的一面。
這方面上,嬴政是對於天幕上的昭武帝,表現的還是相當的滿意的。
滿意歸滿意,但是如今的贏辰,要不是自己逼著,估計贏辰這擺爛的性子,怕是完全不想接‘鹽鐵官營’的擔子。
要論起來的話,贏辰做的實際上還是不錯的。
與之相對的話。
扶蘇就有點表現的,讓嬴政覺得實在是太失望了。
要論起來,過往自己也沒有少給扶蘇安排名師,還是說讓他跟隨儒家來學,把他學廢了嗎?
想到這裡的嬴政,心中更是一嘆。
而這時候,天幕的畫面,快速的切換,來到了趙地邯鄲。
昭武帝派出的使者,此刻已悄然立於張耳的府邸門前。
起初,對於秦人的到來,張耳心懷戒備,本欲閉門不見。
但轉念一想,自己與陳餘如今勢同水火,二人之爭已令趙地動盪不休。
他深知,僅憑一己之力,復興趙國、實現自己封公拜侯的理想,已是鏡花水月,遙不可及。
一時間,英雄末路的絕望感如潮水般將他淹沒。
二人相爭,鷸蚌之勢已成,而南方的楚地項羽,正如一頭猛虎,對此地虎視眈眈。
張耳並非沒有考慮過與陳餘握手言和,但他願意,麾下早已積怨的部屬卻絕不會答應。
更何況,陳餘處處意圖凌駕於他之上,這一點,是張耳無論如何也無法容忍的底線。
秦人使者的到來,給窮途末路的他,帶來了一絲希望。
張耳府邸深處,一席密宴悄然備下。
“閣下自咸陽遠道而來,車馬勞頓,想必此行已是胸有成竹。”
張耳親自為使者斟滿一杯酒,眼神微妙地落在他身上,話語間帶著一絲試探,“不知……贏氏,哦不,不知那位皇帝陛下,為張某開出了何等條件?”
為今之計,對於張耳來說,哪怕投降給秦人也是可以的。
使者沒想到一開場,張耳就迫不及待的發問,想來心中已經考慮過要投降大秦的可能性。
不過,要看大秦開出的條件,會不會讓他滿意了。
眨眼間的功夫,使者心中定計,一下就有了主意。
“啊…哈哈哈,將軍還真是快言快語。”
使者朗聲一笑,從容的端起酒樽,對著張耳遙遙一拜,姿態倒是顯得不卑不亢,“我此次奉了陛下旨意前來,自然是為將軍排憂解難的。”
“嗯?”
張耳的眼眸,頃刻間就綻放亮光。
“只是,不知道將軍是否已經知曉,如今的自己身處險境當中呢?”
聞言的張耳瞬間眉頭緊鎖,端著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,沉聲問道,“閣下此言何意?”
“將軍,那我就直說了。”
見到張耳上套,使者的笑容斂去了幾分,赫然說道,“陳餘此人,重名而輕利,如今其聲望已在將軍之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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