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遂面色更驚,握緊了劍柄,戒備地道:“尊母乃是我部下所殺,並非是我指使,此事我也與令尊講清楚了,孟起,你可別犯渾。”
馬超抬頭起身,將外面的錦袍一拉,露出甲冑,冷笑道:“巧了。你護衛也不是我殺的。”又轉向龐德,道:“龐德,你乃徵南將軍部下,你今日行事跟我無關。”
就在韓遂對馬超的話感到疑惑時,龐德直接就揮刀砍向了韓遂,大呼:“奉徵南將軍命,為夫人報仇!”
話音一落,馬騰韓遂皆是臉色大變。
“龐德!我何曾下令?”馬騰又急又怒,一面呵斥龐德,一面又向韓遂解釋:“文約,我斷無此意!”
冷不丁,冷箭射中了馬騰的右臂,龐德怒而高呼:“賊子韓遂,竟敢暗箭射傷徵南將軍!”
韓遂氣得臉都要綠了,箭雖然從韓遂後方射出的,但射箭的並不是韓遂的親衛。
可眼下龐德只是為了喊個口號,也不會讓韓遂去解釋,連連揮刀,不給韓遂解釋的機會。
中了箭的馬騰,也被怒氣裹挾,大罵韓遂:“韓遂,你這頭蠢驢!”
宴席頓時亂成一團,楊秋等幾個不贊成出兵的見勢欲逃,但被侯選等人攔住。
“侯選,我與你乃是故交,你焉能攔我?”楊秋又急又怒,沒想到馬超竟然真的敢玩鴻門宴。
侯選冷笑一聲:“擋人財路,如殺人父母。曹操壞我等鹽鐵之利,左將軍允我等蜀錦之利,應該支援誰應該反對誰,根本無需去考慮。而你不支援就算了,竟然還唆使旁人也反對。是你先擋我財路,就不要怪我攔你。”
楊秋雖然頗有勇力,但面對侯選等人的圍殺,也是難以招架,不過片刻間,楊秋就被侯選一刀砍殺。
被楊秋蠱惑而不贊成出兵的,也相繼被圍殺,很快,整個宴席就只剩下馬騰和韓遂這兩個不贊成出兵的還站著。
“徵西將軍,昔日你發動兵變殺邊章及北宮伯玉、李文侯時,可曾想過今日?”馬超戲謔的看向韓遂,眼中的憤怒也在不斷攀升:“你縱使部下殺我阿母時,可有想過今日?背信棄義者,人皆背棄之,這個道理,想必你比我更明白。”
看著勝券在握的馬超,韓遂恨恨不已:“今日是我栽了!馬超,你別以為你就能落到好處。就算你響應劉備又能如何?焉知劉備不會卸磨殺驢?”
韓遂又看向侯選、李堪、張橫、成宜、馬玩、梁興、程銀等人,怨毒而道:“爾等今日背棄我,來日定也會被劉備所背棄,我在黃泉路上等著爾等。”
見韓遂臨死還要挑唆,馬超也不慣著,直接近前一刀結果了韓遂,隨後又對候選等人道:“諸位放心。左將軍乃漢室之後,一向有匡扶漢室的大志,而今又起勢於河北,論為人論大志皆如舊日光武帝一般。我等今日相助左將軍,左將軍又焉能不記得我等功勞?”
取下韓遂的徵西將軍印,馬超直接將其掛在腰間,又轉向馬騰,取下馬騰腰間的徵南將軍印,道:“阿父,你老了。這關中兵馬,今後就由我來節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