兮蘿的這番話聽得訛兔毛骨悚然,不自覺的便向後退了一步。
“你怕什麼啊?”
“別忘了你會飛,根本就掉不下去!”
再次伸爪拍了對方的腦袋一下,兮蘿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提醒道。
“算了,現在也不是和你計較這個的時候。”
“馬上跟我回去,那娃娃還等著你手裡的‘羅裘’療傷呢!”
“咱們順便討論一下,該怎麼處理你手裡的那個陶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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兮蘿行事一向雷厲風行,沒過多久就帶著訛兔回到了飛來峰。
“呼!這下的確舒服多了!”
將寬大的羅裘當成袍子裹在身上,李伯陽終於舒坦的吐出了一口濁氣。
儘管這羅裘不能夠完全治癒李伯陽的傷勢,卻能夠大大減輕他肉體上的疼痛感。
最起碼,披著這羅裘的李伯陽,不用再擔心自己的傷勢會繼續惡化下去了。
“你現在沒事了吧?”
在兮蘿嚴厲的注視下,訛兔小心翼翼的來到李伯陽身邊。
直到確定對方真的恢復了行動能力,他這才敢把自己懷中的陶罐捧出來。
“我沒事,別管你那位山神奶奶,她有些太大驚小怪了。”
順手接過陶罐,李伯陽在說這句話的時候,還不忘朝著兮蘿翻了個白眼。
說句實話,相處了這麼長時間,這還是李伯陽頭一次見到兮蘿如此緊張兮兮的模樣。
當然了,李伯陽也不否認,自己目前的傷勢在外人看來的確很嚴重。
反正有了兮蘿這個前車之鑑。
李伯陽肯定是更加不敢讓陳芸知道自己的傷情了。
“這綠光……似乎是純粹的生命力?”
仔細的打量了一圈後,李伯陽對那些從陶罐中溢位來的綠色光芒下達了判定。
“女蠻的情況好像有些不妙……”
眉心的第三隻眼悄然睜開,李伯陽透過陶罐看到了裡面那團正在逐漸暗淡下去的神光。
更糟糕的是,李伯陽從那團綠色的光芒中看不到絲毫的靈性。
這意味著女蠻已經死了,被封印在這陶罐中的僅僅只是女蠻的……神格?
由於實在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詞彙,李伯陽只能這麼稱呼那團失去靈性的神光了。
“怎麼了?她真的沒救了嗎?”
一眼就看出了李伯陽眼中的猶疑之色,訛兔的神色頓時黯淡了下去。
雖然早有準備,可真當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,訛兔的內心還是不免生出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悲涼。
“我只能說我儘量,可你最好別抱太大希望。”
短暫的猶豫了一下,李伯陽先是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陶罐,隨後又將目光投向了山神廟的後山附近。
那裡是埋葬蚋蚨屍骸的位置,此刻是一片淤泥沼澤。
“你想幹什麼?”
敏銳地捕捉到了李伯陽的眼神,兮蘿有些錯愕的睜大了眼睛。
“想要讓一顆種子生根發芽,一處肥沃的土地是不可或缺的。”
“我覺得整個飛來峰上,應該沒有比那裡更適合一位‘春神’重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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