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海城,聖德療養院。
老人躺在床上,被子掉在地板。
他面容枯槁,瘦成了竹竿,如果不是偶爾肺部活動,會以為這是個死人。
“水,水。。。。。。”
老人要水,沒人回應。
他睜開眼睛,費勁地起身。
從枕頭下拿起皺皺巴巴的一次性紙杯,艱難地移動下床。
實在是沒有力氣了,他近乎是爬著到病房內的衛生間。
老人抬起手,擰開水龍頭。
憋足一口氣,將水杯裡的自來水一飲而盡,而後呼哧呼哧大喘氣。
蒼白的老臉浮現出不自然的潮紅。
他小心翼翼地捏著水杯,朝著床上移動。
終於,他躺在了床上。
剛的一系列行為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氣。
“畜生,兩個畜生,是想我死!”
老人眼裡流露出太多情感。
憤怒,悲哀,不甘。
他曾在這座城市呼風喚雨,現在只能在軟禁中苟延殘喘。
這自己花費最多心血的聖德療養院,竟然是自己的墓地。
他伸手從床底下拿出一張藏了很久的紙筆。
顫顫巍巍在上面寫字。
“王小羽,從今以後你就姓劉。
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
劉家就拜託給你了,絕對不能讓它毀在那兩個畜生手裡。”
這是他寫的遺書。
在很久以前,他發現兩個兒子並不適合經商。
劉家交給他們兩個,一定會給兄弟二人帶來滅頂之災。
不如給兄弟二人一大筆錢,讓他們安度一生。
劉長泉想著把生意交給自己的秘書王小羽。
那個年輕人充滿野心,行事果斷,更是有一股狠勁兒。
像極了年輕時的他。
當兩個兒子得知自己要培養王小羽當接班人,便有了不好的心思。
劉長泉生病是一個契機。
兩個兒子買通了院長,把劉長泉關在了聖德療養院。
他們在等父親死亡,而後順利繼承家產。
這段時間裡,就連護士和護工都不能踏足劉長泉所在的這棟樓。
劉長泉捏著那張遺書,眼裡逐漸湧現出絕望。
他沒有辦法把這份遺書傳遞出去。
在過些天,自己死了,兩個兒子會給自己舉辦一場盛大葬禮。
而後繼承劉家,毀了劉家。
劉長泉想著想著,又睡了過去。
。。。。。。
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,眼前什麼都看不見。
可怕的黑暗籠罩著這間屋子。
劉長泉不解地看著天花板。
這裡的燈是不可能熄滅的。
他突然察覺到什麼,猛地看向床前。
椅子上,有人坐在那!
劉長泉瞪圓了眼睛:
“誰,誰在那?”
突然,燈亮了。
明明開關在自己身邊,為什麼燈會亮呢?
藉助燈光,他看清了椅子上的人。
是一位相貌平平的年輕人。
他穿著很樸素的黑色大衣。
劉長泉再次問道:
“你是誰?你怎麼會在這?”
這個年輕人自然是楊業。
他擁有仙女海鰻生物電的能力,可以輕鬆控制這裡的電源。
整棟大樓的監控都沒有拍下楊業的模樣。
楊業翹著二郎腿,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出恭維的話:
“鄙人姓楊,特意前來瞻睹劉先生風采。”
劉長泉愣住了。
這個年輕人出現的很詭異,說的話也很古怪。
平常人見了自己,哪個不是畢恭畢敬的?
這個年輕人好像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。
可他身上偏偏沒有殺氣,不可能是誰派來的殺手。
楊業自顧自地說道:
“不知道先生願不願意和我做一個交易?”
劉長泉的大腦一片空白。
這段時間的病痛,折磨得他失去了思考能力。
此時他只想一件事,把遺書交給自己的助手王小羽!
劉長泉趕緊拿出遺書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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