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院長眼見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被徐瑞和身旁之人打破,忙不迭快步上前,臉上堆滿了熱忱的笑容,跟徐瑞搭起話來:“徐教授,您可算來了!這碑文實在是太過晦澀難懂,我們研究起來,實在是倍感吃力啊。”
徐瑞心底暗自無奈,心想這群人可不就是一群混日子的主兒嘛。
就他們這水平,還研究吃力?自己都不好意思當場拆穿。平日裡有那焚香品茗、悠閒度日的功夫,還不如多翻翻書充實自己,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,站在這兒被人罵了。
“好了,秦院長,我這就看看,給我點時間。”徐瑞壓下心中的吐槽,平靜地說道。
秦院長一聽,便不再打擾。時間一分一秒悄然流逝,隨著徐瑞不斷在碑文上做出標註,那些原本站在石碑前急得抓耳撓腮的專家們,又開始熱火朝天地討論起來。
“我就說那個字是‘風’字吧,你們還不信,在那兒瞎嚷嚷。”
“還得是徐教授啊,到底是學識淵博,不服不行。”
……
又過了一個小時,徐瑞摸了摸自己已經餓得有些癟的肚子,在心裡暗自哀嘆:幸好是按照辨認出的字來計算積分,不然碰上這群草包,非得被活活氣死不可。算了,再忍一忍吧,一切都是為了積分。
隨著越來越多的古文字被徐瑞標記出來,碑文的意思也逐漸清晰,呼之欲出。
“呼,差不多了,剩下的我也認不出來了。”徐瑞直起腰板,身姿挺拔如蒼松。
他微微仰頭,目光專注地看著那些自己做的註釋,深吸一口氣,胸腔有力地起伏著。緊接著,一段古樸的文字從他口中洶湧而出,聲音雄渾厚重,語速沉穩有力,咬字清晰堅定。
“吾,徐風致也。志凌浩宇,才軼群倫。籌謀之際,帷幄之內,運策決勝,有鬼神不測之機。觀人洞悉幽微,處事縱橫捭闔,胸羅永珍,智計淵深,應變無方,非俗流可擬。”
“今五陸板蕩,七王分據,干戈擾攘,生靈塗炭,哀鴻遍野,民不聊生。此誠危急存亡之秋,吾安能袖手?當奮袂而起,提劍揮師,席捲八方。摧諸雄之霸圖,靖亂世之氛垢,廓清五陸,混一宇內。勒石燕然,創不世之勳,開泰寧之運,俾四海會同,九州同風。凡日月所照、霜露所墜,莫非吾土;江河所至、舟車所通,鹹仰吾德,鹹服吾化。”
話音剛落,在場眾人面面相覷,臉上滿是驚愕與疑惑。剛剛他們聽到了什麼?徐風致?這名字怎麼如此耳熟?
本來一段氣勢磅礴、霸氣十足的話語,因為這個名字,瞬間就好像被戳破的氣球,氣勢降了好幾個檔次。
誰小時候還沒玩過七王扮演的遊戲呢,在遊戲裡,被欺負得最慘的那個,往往就會被安排去扮演僭冕王徐風致。
“這麼說來,這個遺蹟的主人就是僭冕王徐風致了?我就說怎麼感覺這麼晦氣呢,我是真看不懂這些碑文嗎?分明是我從小接受的教育,不允許我去解讀這種人的東西。”
“可一個字就有一千積分呢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之前那個說從這碑文裡感受到霸氣的小子,給我站出來!還有那個跟著喊‘俺也一樣’的,也給我滾出來!”
“唉~怎可如此粗鄙,豎子胡不亟出!”
“俺說的,那咋了。”
“吾入玉門,彼其娘之。”
“吾入!玉門”
“有辱斯文啊,各位,實在是有辱斯文啊。”
……
這時,徐瑞也回過神來自己剛剛唸的是什麼,只覺得滿心晦氣,心裡直罵自己昏了頭。徐風致是什麼人?那可是被世人唾棄了幾百年的存在,如今都成了罵人最髒的代名詞。
這人不孝,親手殺害了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的大伯,恩義喪盡,毫無孝道可言;
不忠,投身軍伍時地位卑微,卻靠巧言令色哄得主公千金下嫁,憑藉裙帶關係平步青雲。等自己羽翼豐滿,便設下毒計,奪取主公之位,還害人性命,手段極其狠辣,被世人所不齒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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