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頓好狗帶負責照料陳姐的傷勢後,徐瑞片刻未停,身形如電,急速返回暫居的旅館。他心知肚明,那簡陋的房間裡,還躺著一個燙手的麻煩——十二支隊的俘虜。
“吱呀——”
旅館房門被推開。徐瑞銳利的目光掃過室內,立刻鎖定目標:那名隊員依舊如他離開時一般,直挺挺地癱在地板上,紋絲不動,顯然仍在深度昏迷中。
徐瑞幾步上前,先是毫不客氣地抬腳,重重踹了對方几下。見其毫無反應,他指尖微動,一縷精純的超凡能量如同無形的尖針,精準刺入對方的神經中樞!
“呃啊——!”
這刺激立竿見影。地上的人猛地一抽,發出痛苦的低吟,眼皮劇烈顫動,終於艱難地撐開了一條縫隙。
隊員緩緩睜開眼,視線渙散模糊,腦袋如同灌滿了鉛塊,沉重昏聵,意識彷彿沉在渾濁的泥沼裡,難以凝聚。
待那混沌的迷霧稍稍散去,他無意識地轉動眼珠,目光恰好撞上徐瑞那張居高臨下、毫無表情的臉孔!
瞬間,一股寒意從脊椎直衝頭頂!他瞳孔驟然縮成針尖,殘餘的睡意和昏沉被巨大的驚駭驅散殆盡!
他本能地想要掙扎起身,但四肢百骸傳來的劇烈痠痛和無力感,讓他剛勉強支起上半身,便“咚”的一聲,又狼狽地摔回冰冷的地面。
與此同時,破碎的記憶碎片如同決堤洪水般湧入腦海——最後清晰的畫面,是他和隊友們組成嚴密的包圍圈,將眼前這個煞星困在中央!可如今……環顧四周,只有冰冷的牆壁和這個惡魔,隊友們……蹤影全無!
徐瑞雙臂環抱胸前,嘴角噙著一絲冰冷的嘲弄,聲音平淡得如同在陳述天氣:“省省力氣吧。你的隊友……都死了。”那語氣,彷彿在談論幾隻被隨手碾死的螻蟻。
隊員的身軀猛地一震!臉上竟奇異地沒有浮現悲痛,反而被一種更純粹的、深入骨髓的恐懼瞬間吞噬!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著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: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怎麼會……”
徐瑞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嗤,抬起腳,毫不留情地踩在對方胸口,微微施壓:“不信?你昏迷的這段時間,足夠我把他們挫骨揚灰,處理得乾乾淨淨了。”
“呃!”隊員的呼吸驟然變得粗重急促,眼神慌亂得像被逼到絕境的兔子,嘶聲力竭地吼道:“你騙人!你……你到底把他們怎麼樣了?!”尖銳的聲音因極度的恐懼而扭曲變形。
六個人圍攻一個……竟全軍覆沒?!
徐瑞緩緩蹲下身,目光如同冰錐,牢牢釘在對方驚恐的臉上,一字一頓,清晰無比:“想知道他們怎麼死的?怪只怪……你們惹了不該惹的存在。”話音未落,他食指輕輕一彈,一縷深邃如墨、彷彿能吞噬光線的暗影能量,如同活物般在指尖跳躍、盤旋。
好強的力量!隊員驚恐萬狀地瞪大雙眼,死死盯著那縷跳躍的黑暗,彷彿從中看到了隊友們支離破碎的慘狀!喉嚨裡發出壓抑不住的嗚咽,身體篩糠般劇烈顫抖起來,冷汗瞬間浸透了單薄的衣物。
徐瑞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腳下抖成一團的獵物,語氣冰寒刺骨:“原本,你該和他們黃泉路上作伴。留你一命……不過是看你還有點廢物利用的價值。”
這句話如同重錘,狠狠砸在隊員的心上,將他徹底打入絕望的冰窟!求生的本能瞬間壓倒了一切,他幾乎是本能地哀嚎出聲:“別……別殺我!我什麼都聽您的!什麼都做!”昔日身為淨世盟成員的尊嚴,在此刻顯得如此可笑和脆弱。
徐瑞的目光帶著一絲探究,在隊員抖如風中落葉的身體上逡巡,心中暗自詫異:膽子竟小到這種地步?十二支隊的成員,按常理不該如此不堪。能在淨世盟這種刀口舔血的組織裡混,沒幾分膽色和狠勁根本活不下來。
“起來!”徐瑞猛地一聲斷喝,聲浪在狹小的房間裡激盪。
隊員嚇得渾身一個激靈,手腳並用地慌忙爬起,後背死死抵住冰冷的牆壁,如同一隻被天敵逼到角落的驚懼小獸,眼神裡只剩下無邊無際的恐懼。
徐瑞不緊不慢地踱步到他面前,刻意釋放出一股凝如實質的超凡威壓!霎時間,整個房間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,無形的重擔沉甸甸地壓在肩頭。
隊員的呼吸變得極其困難,豆大的汗珠沿著額角滾落,雙腿發軟,幾乎又要癱倒。
“哼,分裂組織的‘精英’,就這點出息?”徐瑞滿臉毫不掩飾的輕蔑,“你們執行任務碰上硬茬子,都這副慫包樣?”
隊員的嘴唇哆嗦了半晌,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細如蚊蚋的字:“不……不是的……”
徐瑞眉頭緊鎖,臉上寫滿不耐:“名字!”
“代……代號是鏡骸……”
徐瑞臉色驟然一沉,抬腿又是一腳狠狠踹在對方腿上,怒道:“廢話!你的狗牌都在我手上,我能不知道你的代號?!我問的是真名!”
“呃!”隊員痛呼一聲,臉上的恐懼幾乎要溢位來,哆哆嗦嗦地回答:“杜……杜子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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