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姚集中精神,仔細感知著丈夫和兒子的氣息方位,很快便鎖定他們在族地內的一家醫院裡。
心急如焚的她,腳下驟然亮起柔和卻迅疾的光芒,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,朝著醫院的方向疾射而去!
風聲在耳邊尖銳呼嘯,可她的心裡,此刻只剩下兒子徐瑞那張蒼白委屈的小臉。
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,許姚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醫院走廊。她顧不得儀態,憑藉著對血脈氣息的精準感應,一路橫衝直撞,猛地推開了徐將臣和徐瑞所在的那間診室的門!
門開的剎那,映入眼簾的是淚痕未乾、眼神驚惶的徐瑞,以及背對著門口、沉默望向窗外陰沉天空的徐將臣。這幅景象像一把鈍刀狠狠扎進許姚的心口。
“徐將臣!你到底在幹什麼?!”許姚的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和熊熊怒火。
徐將臣身體微微一僵,緩緩轉過身。他看向許姚的眼神複雜難辨,充滿了震驚、迷茫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。“姚姚,我……我只是想弄明白,為什麼……為什麼小瑞他無法引動超凡基因……”
許姚一個箭步衝到徐瑞身邊,將他緊緊摟進懷裡,心疼地撫摸著他柔軟的頭髮,聲音哽咽:“就算他永遠無法覺醒超凡,他也是我們懷胎十月生下的骨肉!他才十歲!你怎麼能用這種方式對待他?帶他來做……做這種鑑定!你心裡到底在懷疑什麼?!”
徐將臣痛苦地低下頭,聲音乾澀:“我……我只是一時接受不了。他從小氣血就異於常人的強盛,怎麼可能……怎麼會覺醒不了?我……我真的是糊塗了……”
就在這時,診室的門被輕輕推開,一名護士走了進來,聲音帶著職業性的平靜:“徐先生,鑑定結果出來了,請隨我來取報告。”
徐將臣深吸一口氣,彷彿要汲取力量,抬腳跟著護士走了出去。許姚立刻拉起徐瑞冰涼的小手,緊緊跟上。
拿到那份薄薄卻重若千鈞的報告時,徐將臣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。他屏住呼吸,緩緩掀開報告頁,目光急切地搜尋著關鍵資訊——當“基因譜系匹配確認親子關係成立”那一行字清晰地映入眼簾時,他胸腔裡那塊壓得他幾乎窒息的大石頭,終於轟然落地。
“呼……”一聲長長的、帶著劫後餘生般慶幸的嘆息從徐將臣口中逸出。他抬起頭,望向許姚和依偎在母親懷裡、正怯生生偷看他的徐瑞,眼中充滿了濃得化不開的愧疚和懊悔:“對不起,姚姚……對不起,小瑞……是我錯了,是我鬼迷心竅,不該懷疑的。”
許姚狠狠瞪了他一眼,眼圈泛紅:“你啊!在外面歷練了這麼多年,怎麼做事還是這麼莽撞衝動!小瑞無法覺醒,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,請最好的老師,找最珍貴的資源!而不是用這種方式傷害他幼小的心靈!”
徐瑞緊緊抓著母親的衣角,小小的身體微微發抖,看向父親的眼神裡充滿了驚懼和受傷,顯然被嚇得不輕。
……
(時間流逝,場景轉換)
午後的陽光暖洋洋地灑在校園操場上。徐瑞獨自坐在角落一張有些掉漆的長椅上,手裡捧著一本邊角磨損、紙頁泛黃發毛的古老典籍,正全神貫注地沉浸在那些艱深的超凡理論文字裡。
突然,一陣喧鬧的嬉笑聲由遠及近。以陳家那個比徐瑞大兩歲的陳宇為首,一群半大孩子嘻嘻哈哈地圍攏過來。陳宇仗著自己早早覺醒了超凡能力,在學校裡一向橫行霸道。他身後跟著幾個同樣出身家族、慣於捧高踩低的少年,看向徐瑞的眼神,就像一群鬣狗發現了落單的小獸,充滿了不懷好意的興奮。
“喲!這不是咱們徐家那位‘天賦異稟’卻連超凡都覺醒不了的‘大少爺’嘛!”陳宇拖著長腔,陰陽怪氣地開口,立刻引來周圍一片刺耳的鬨笑,“怎麼,還在這兒裝模作樣研究天書呢?看得懂嗎?”
徐瑞眉頭緊鎖,緩緩合上手中的古籍,抬起頭,眼神冰冷地掃過這群人:“你們想幹什麼?”
“想幹什麼?”陳宇誇張地一挑眉,臉上掛著惡劣的笑容,“當然是教教你,在咱們這地方,沒覺醒超凡的廢物,就該有廢物的自覺!夾著尾巴做人懂不懂?”他話音未落,猛地一揮手,“兄弟們,給這位‘大少爺’鬆鬆筋骨,讓他長長記性!”
“離我遠點!”徐瑞的聲音不高,卻帶著一種冰冷的、不容侵犯的強硬。
“哈!還敢頂嘴?給我上!讓他好好嚐嚐拳頭的滋味!讓他知道知道,在這兒,廢物就得趴著!”陳宇厲聲下令。他身後的少年們如同打了雞血,嗷嗷叫著朝徐瑞撲了過去!
徐瑞雖然無法覺醒超凡,但自幼氣血之力就遠超同齡人,面對圍攻,他毫無懼色!
只見他身形猛地一矮,像條滑溜的游魚,從兩個衝在最前面的少年夾縫中閃電般穿過!緊接著,他一個箭步欺近側面一人,右腿如同鞭子般迅猛掃出,精準地踹在那少年的小腹上!
“啊——!”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,那少年如同被重錘擊中,整個人倒飛出去好幾米遠,“砰”地一聲重重砸在地上,抱著肚子蜷縮成一團,疼得涕淚橫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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