運營總監孤零零的站在前面，緊張的向兩人。
屋子裡安靜的嚇人，只剩下兩個人檢視財報的翻頁聲。
寧餘覺得時間變得慢了起來。
對面二人的緊張情緒，李洛很明顯的感覺到了。
臉上留著笑容，等待兩位閱讀完畢。
終於，何啟宏發出了聲音。
“咳，寧總，財報我們看完了。”
徐維此時每頁都做好了標記，像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。
“很高興啊，你沒有作假糊弄我們。”
何啟宏輕輕拂過桌面的褶皺：“這說明就算你們經營的不好，但你們也不是什麼壞人。”
“只是能力不足而已。”
“我就說我們李董沒實地考察就投資的方法還有待商榷。”
聽到這話，寧餘臉色變得十分難看：
“您說話有些太...我們至少之前掙錢了。”
“而且現在網際網路MCN都是這樣，卷瘋了。”
“覺得我有點過分？”何啟宏笑道：“那你們怎麼沒考慮過換賽道呢？”
“我看你們的短劇業務也不太好啊，明明之前手握王牌女主角，怎麼到去年就開始啞火了？”
寧餘手上捏著桌布：“何總，我們已經很努力了，大環境就是這樣！”
徐維搖頭道：“寧總，話不能這麼說。”
他指著資料說道：“你的一些資料有些走遠了，連平均值都沒達到。”
“特別是短劇，明明在我們的資料庫裡，自然傳媒擁有很多優質原創劇本，為什麼不拍呢？”
聽到這話，寧餘臉上露出一絲無奈：
“徐專員，這些優質劇本都需要大量資金投入，如果資金充足，我們肯定能把短劇做好。”
徐維問道：“那你們前一年的利潤呢？除去給我們的分紅，也還有幾千萬吧？”
“我們...我們拿利潤新建了幾個團播直播間...並且老員工也分了紅，只保留了拍攝普通短劇的資金。”
這解釋一出來，何啟宏搖頭道：
“你看，你覺得我說的有問題嗎？”
“二六年明明短劇和團播收益相差不多，但是你們就覺得團播是在白撿錢...”
“所以你們重金投入，建設高階直播間，要搞各種天賽、周賽、月賽...這麼多比賽，哪個金主禁得起你們這樣要錢？”
“不全都跑光了嗎？”
“那短劇呢？你們留著三瓜兩棗拍給誰看呢？”
“我說怎麼有王牌女主角，短劇收益還這麼低...敢情人家沒戲拍啊。”
何啟宏豎起大拇指：
“人家女主角到現在都沒跑，也算你們厲害。”
“還說什麼造星計劃，把人家打造成流量明星，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還會在郵件上交流啊？”
何啟宏盯著寧餘：“你覺得我說得有問題嗎？”
見寧餘不回話，何啟宏接著說道：
“寧總，難道你要把這種問題怪到網際網路內捲上面嗎？”
面對天使投資人的發難，寧餘難以招架。
畢竟，財報擺在這裡，有什麼問題都是一眼就能看出來。
看著寧餘可憐兮兮的樣子，李洛低頭盯著地板。
雖然他不想這樣壓迫別人，但是沒辦法，都是計劃的一部分。
只是，老何戰鬥力可以啊！